nbsp; 他猜想,怜儿可能是私奔去找方至成了。于是他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跑去怀恩堂要人。但是怀恩堂也没有怜儿的踪影,方鹏任凭寇占义去搜,但是什么都没找到。
最可怕的是,当听说怜儿找不到了的时候,方至成眼中的惊慌和动摇。寇占义看得明明白白,如果方至成知道怜儿的所在,他的眼神不会是慌乱。
后来他又派了手下长年监视怀恩堂,依旧没有发现任何怜儿的踪迹。
一年。
两年。
三年。
终于,五年过去了,怜儿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些年间,寇堂主也忍不住想过,如果当年,对方至成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他招了赘,是不是女儿就不会走丢了?
但是,他还是坚定了恨意,不断告诉自己,是怀恩堂的方家父子!是他们,既偷寇家的武学,还偷了自己的女儿!
……
王大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听完了这个故事。
这个寇占义啊,是不是偏执狂啊?
你寇家的家传武艺,比你女儿的生命和幸福更重要?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那姓方的小子动机不纯,可能是在欺骗你女儿的感情,那也是相互沟通好一点吧?万一有误会呢?
算了,还是把该问的问题问清楚吧。
“所以说,你以前就怀疑你女儿出走后投奔了方家,而且把你们寇家的武学偷偷带走,也一并交给了怀恩堂方家。对不对?”
“正是。只有我和我女儿知道寇家秘籍的所在。现在能确定方至成那小子的确学会了寇家武功,我女儿肯定在他们手上!”
“这样说不通啊。”王大王发现了盲点,“如果方家已经学会了你们的武功,那为什么还要来偷你们寇家的秘笈?”
“这个……”寇堂主支吾了半天,“我也说不上来。”
“恕我直言,我觉得怜儿肯定不在方家手上。”王大王给寇堂主泼了一盆冷水,“您不是说了么,曾经派人常年盯着怀恩堂的进出。一个大活人要吃喝拉撒出来放风的,按你说的,怀恩堂也不算多大的地方,不可能把一个大活人藏五年,一点纰漏都不出。”
寇堂主眼中神色暗淡了下去。对他来说,女儿在怀恩堂手上,反而是内心比较期待的事情。因为这样起码说明,怜儿还活着。
“这样吧,”王大王起身告辞,“我先回去,继续审一审那个姓郭的家伙,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扣出点什么信息。”
“劳烦少侠费心了。”寇堂主礼貌性地回礼,但是精神依旧处在严重受到打击的状态下,一时半会振作不起来了。
王大王带着云英离开了久恩堂,骑上马准备回去河边基地。云英坐在马上憋了好久,终于问了王大王一个问题,“你这么帮寇堂主,能如愿拿到他们家的武学么?”
云英希望能学到中原功夫,因此最关心这个问题。
“我觉得没戏。”王大王皱起了眉头,“你刚才也听到了,这个寇堂主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他为了守住自己家的武学,甚至不惜拆散亲女儿的姻缘。从这个角度出发,就算我救了他女儿,也难保他真的会把武艺传给我。”
云英大惑不解,“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帮他?”
“谁说我非要帮他?”王大王把奸笑挂在脸上,“不要被定势思维限制住。现在看来,难道只有寇堂主这里有寇家武学?”
云英思考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你是说,你要背叛寇家,跟方家合作,从方家那里……”
王大王做了个嘘的动作,不置可否的说,“都是生意,各取所需。”
“以前我看到你时总觉得,中原人真是太狡猾了。最近我发现,中原人大都善良老实,只有你是个败类。我很佩服你。”云英诚恳地说。
这个女人中原话说得不太好,词汇量有点低,所以讲话词不达意。王大王这样跟自己解释。然后又过了好半天,王大王没听到云英再说话。回头看她,发现她正在沉思,于是就对她说,“怎么,还在想用哪个贬义词来夸我比较合适?”
云英挑起眉毛看着天,脸上的困惑难以消除,“不不不,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怜儿’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