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的最初是一个美少年,由于自恋被罚化为水仙,日复一日地对着湖水观望自己的倒影。
—— 题记
别爱上我,苏苏说。
理念上苏苏该是个单薄娇小的女人,一袭白裙再配上一张苍白的脸。她的温柔和刚烈,应该是与外形形成极致的对比。但苏苏执拗地长成了自己的形状,微胖,圆圆的脸,洋娃娃似的天然卷发。皮肤是白的,却有红润的色泽,笑起来一脸红色似乎都要流进两个酒窝里。
路认识了她。
她腕上的银镯子碰得丁丁做响,一脸流光溢彩。
所以的人都在笑。她也笑,他的目光扫过她的酒窝,忽略了她均匀的那抹红。她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女人。她像是不能长大的孩子。
但是他听到了她的叹息,在纷杂的笑声中。他忘了他是怎么听到怎么判定那声微弱的叹息,他只是重新审视她的笑容。奇异的感觉苍白的笑容,如此和谐地搭配在一个有着圆脸卷发的女孩的苹果脸上。
多么空洞的笑啊,她的眼睛说。
他对她说,别喝了。
她问为什么。
他说你笑得太空洞了。
她眸子一亮,定定地盯入他的眼睛。他知道她懂得他的意思。
半晌,她捏紧酒杯,清脆地说,不。
认识可以以各种形式存在,结果都是两个人认识了。但后来呢?认识只对认识本身负责,它并不理会他们以后的发展。
怎么就跟我说话了呢。苏苏斜挑着眉似笑非笑地问他。
我不是引人注目的人,她说。她加了一颗方糖。
你是个不易走近也不轻易走近谁的人。她的声音脆脆的,轻轻柔柔的,又有点粘,像带着甜香的风。佳子说苏苏你小声说话的时候声音很甜很美。她搂着苏苏轻轻地嗅苏苏的脸,我喜欢你,苏苏。佳子和苏苏住一起。苏苏相信佳子的判断。
因为我听见了一声叹息。他看她的脸听她的声音,似乎有沉醉了。
多么惊险,如果你听不见那声叹息,我们彼此就错过了。而那么吵的party,你又是怎么听到我的叹息声呢?苏苏很好奇。
也许只是因为我们有相同的本质。
苏苏笑了,苏苏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寂寞,这个年代城市里每个人的流行词。他们举着那个词招摇过市,就像是发觉了生命本质于是可以跻身柏拉图弗罗伊德尼采的行列了,得意洋洋。有一段时间,城市里流行一句话,最近我很烦;现在大家一做着沉思状说,生命从头到尾都是孤独,tmd这世界。
苏苏承认,他们是孤独的群体。那是因为他们太自私。
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可以回去。苏苏说。
让我做个绅士?他兴致很好。
no,thanks。苏苏轻声说。
放下书,苏苏弯膝贴近胸前,把头垂到书上,发丝在洁白的页面上发出轻微的丝丝的摩擦声。厨房里偶尔传来碗盘碰击的声音,苏苏舒服得想永远都这样下去。
苏苏不相信永远的。她对永远产生怀疑是在朝夕相处了一年半的猫被送给别人时。不是老死不是被毒死也不是寻找春天迷失了方向,只不过是因为要搬新家。那一刻她明白了厮守以来只是童话。后来爱上了一个男孩,爱到他成了她的动力她的止痛剂她的梦甚至她的肌肤她的呼吸。她没想到忘记可以同样的快,在男孩参军后一个月,她开始不再思念;五个月后,她又开始心动了;七个月后她爱上了另一个男孩子。她那时会偶尔为自己的不执著羞愧,但她没有留念过那份感情,连同许多夜里因痛而流下的灼热的泪。
她需要不停的刺激让自己燃烧。她不再相信永远。
好香,你的手艺很好呢。苏苏的眼睛里带着惊喜。苏苏也喜欢烹调,看着所有普通的甚至还带泥的果蔬在手下百变金刚地变幻着形状颜色香味,她觉得是艺术。而也只是喜欢而已,她常吃的是方便面。
每个女人都会针线,而裁缝通常都是男人;每个女人都会做饭,而厨师通常也是男人。一本武侠小说里说的。他笑的时候,眼神很狡黠。
大部分女人都保持美好的体形,而几乎所有的裁缝和厨师都很胖。苏苏掩不住满眼的笑意,酒窝深深浅浅地闪烁。苏苏突然就想起了佳子。佳子吼,你不要再笑了,我恨你这个冷酷的女人。你的酒窝欺骗你骗了我她像小猫一样蜷成一团,呜咽高低回旋,在冰冷空洞的房间里,像是一刃上下舞动试图划破飘动的白纱的刀。苏苏眼里闪过一丝刺痛。佳子跑了,回到她那个混战王八蛋的身边,继续过那种醉生梦死的糜烂的生活。那个男人愿意养她?又养得了她?惨青的脸,和被酒烧得千疮百孔的胃。
他很放肆地笑出声来。男人比女人专注。很少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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