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十一还真的把王仲钰从书房“拎”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绕过花园到了新房所在的兰院。刚一进院子,苏家陪嫁的丫鬟婆子们都惊讶不已,这丫头还真有些本事还真叫她把人给领来了!红棉还特意壮着胆子望新姑爷的脸上下狠瞧了几眼,也没见有什么伤痕,想必不是动手打了姑爷。
韩十一也有几分得意,连忙招呼人把王仲钰请进了新房。苏慈仍头上遮着红盖头,端庄地坐在床边,既不着急也不气恼。
王仲钰进门便屏退了屋里使唤的丫鬟仆妇,众人也知趣连忙出门去。韩十一临出门还向王仲钰做了个“承让”的手势,她也不知这男人行礼的手势从哪里学来的,只是用着很是顺手。还好新姑爷不在意,还对他笑得堪称“慈祥”。
待到房里的人都出去了,王仲钰也没耽误时间,连忙掀开了苏慈头上的盖头,来不及打量她便问道:“刚刚找我来的那个……那个丫头,她说自己叫周二娘的,可是一直跟着你?”
苏慈含羞带怯的微低着头,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她虽温柔良善,却也是寻常女子,见新婚的丈夫与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问她身边的丫头,心里自然酸楚。只是她终究还是稳了稳心情,柔声道:“夫君说的可是周二娘?”
王仲钰一向不是很有耐心的,“就是她!刚刚去找我那个,长的极俊俏,笑起来很讨喜,又很会说话的那个!”
苏慈听王仲钰的形容和语气,判断夫君对周二娘很是满意,心里更加难过。纵然豪门贵胄纳妾是寻常事,也没有新婚夜就来问我要丫头的道理,她忍者悲伤,低声道:“她是我娘新近买来的,不是打小跟着我。”
王仲钰脸上一喜,自言自语道:“对对!你们在兴州,离黄河渡口不远,就是她!”接着便两眼放光地望着苏慈道:“我对你这个丫头很满意,你把给了我可好?”他想要把人带在身边,自然能查清楚她是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还是故意装做周二娘来整治他。他想要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苏慈的眼泪落在地板上,一时无语。她毕竟也是父母手心养大的官家嫡女,终究还是带着一丝幽怨抬头望向她这个夫君,想看看父母到底把她许配给了怎样不堪的人。然而映入眼帘之人却令她惊诧,她的夫君姿容风雅言语难描,她从未见过比这人更俊致的男人!然而此时他眼中殷切却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周二娘!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王仲钰见眼前的女子脸色变了有变,不知道她作何想法,于是催促道:“你可什么?舍不得那个丫头?我多多的补偿你便是,这府里你想要使唤谁,只管叫来!这丫头我是必要带走的……”
苏慈别过头去,忍住眼泪点头道:“夫君既然喜欢,那便带了去吧。”
丫鬟婆子们不敢就这么散了,还在院内候着。韩十一觉得自己立了大功,很是有几分得意。便在这时,姑爷忽然从新房里冲了出来,一闪眼就到了她身边,牵了她的手道:“你们小姐把你给了我,你跟我走吧!”
不仅韩十一愣住了,院里的丫鬟婆子全都惊住了。韩十一还来不及甩来王仲钰的手,就被她拉着出了院子。她新婚夜抢自家主子的夫君,爬新姑爷床榻的狐狸精的名声就此在王府里传开!
韩十一觉得她冤枉的很。她也找苏慈解释过,只说这新姑爷其实是得了失心疯,小姐莫要把他说的话当真。奈何苏慈不这么以为,冷淡却不失礼说道:“二爷既然中意你,那你便小心伺候着吧,且不用回我这院子了。”
接着便是红棉送她无数鄙视的白眼,她讪讪地再去找王仲钰谈判。
这几天来王仲钰已经判断出周二娘确实是韩十一。大夫来诊断说可能头部有伤影响了记忆,慢慢便能恢复。他忧喜搀半,忧得是她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过往,把他浑然当做陌生人;喜的是失忆的韩十一忘记了韩家军覆没的痛苦,忘记韩王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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