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十一倚在门边状似漫不经心地听丫鬟婆子们议论,又被近身服侍苏小姐的大丫鬟红棉狠狠扫了几眼。
不过红棉这会子没功夫跟韩十一较劲,急道:“姑爷既不喜欢我们小姐,为何急着求娶?”她不知要如何禀告小姐。况且王家的丫鬟婆子都在新房里,她也找不到机会说。
“听说这个姑爷是个断袖!”出去打听消息的婆子挤眉弄眼道。
“断袖?那是什么?什么……东西?”常年长在内宅又没读过书的丫头,委实不知道“断袖”代表什么。
“断袖就是喜欢男人喜欢男人!咱们这新姑爷起先喜欢上一个小爷,那个小爷……那个小爷偏还死了,姑爷也就疯了一般,见人就打……”
那婆子讲的到是有声有色,韩十一觉得她那表情那手势跟茶楼里说书的先生有一拼。她脑中莫名地浮现出在茶楼里听书的画面,似乎身边还有一个人,再要想时,便觉头痛,连忙抱着头躲到一边去。
最终几个丫鬟婆子们商定了主意,先不要轻举妄动,大喜的日子闹出来谁也讨不了好,只等明日再找人送信给别院暂住的苏夫人。苏家虽比不了相府,可自家姑娘也不能这么被人欺负。
韩十一跟在众人身后听着,渐渐将事情弄明白个大概,也未言语。合计着这个断袖的毛病不好改,委实是个难题。
将晚宾客散去,苏小姐娴静地坐在新房里,盖着红盖头,她还不知道迎亲和拜堂的不是他要嫁的夫君,半是期待半是羞怯地等待着她的夫君王仲钰。可直等到了子时初,还不见人来,便唤了红棉来,让她去前面看看二爷可是喝多了。
红棉心说那个劳什子的王姑爷怕是不打算入洞房了,但又不好对小姐说,只得答应着出了门去。往前院一打听才知道,这王公子又闹了一出,府里是老爷怒夫人哭,这会儿刚平息下来。
原来王仲钰得知要与苏小姐结婚后,他也曾试图离家出走过,离家出走对于王二公子来说是就轻驾熟的事情。然而王夫人泪盈盈的说与他,“儿啊,我已经失去一个儿了,娘如今只剩下你了,你爹给你安排的这门亲事,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再有什么事,娘可活不了了。”
面对母亲的眼泪,他还是退了一步,他不惧王丞相,却不能不顾及王夫人的感受。于是虽未曾去迎亲拜堂,却也安分的没有再行逃家。
但是,要让他与别的女人同床共枕,那是绝迹不可能的。丫鬟婆子来请他去洞房全了礼数,他烦恼地将人撵了出去,“娶进来就好了,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就别再来烦我!”
王丞相把王仲钰书房里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粉碎,气得手抖,夫人胡氏好说歹说把他劝走了。总归是说儿媳妇娶进了门,就算与苏家的亲事已成,至于圆房可以缓缓再说,别再逼急了儿子再逃家就麻烦了。
于是王府就默认了王仲钰新婚夜住在了外书房里。红棉带回这个消息时,苏家陪嫁来的丫鬟婆子愤怒不已,大家站在洞房门外,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要如实回复小姐?说姑爷不想圆房,宿在书房了?
韩十一合计这事应算作小姐在王府里受了委屈的范畴,该到她出手的时候了,否则便对不住苏夫人所托。于是平静问道:“外书房在哪?谁能给我带个路?”
红棉恼道:“大半夜的你去姑爷书房作甚?难道刚进府就迫不及待的要服侍姑爷了?”平日里她就嫌弃韩十一长的太过貌美,偏夫人和小姐被她装傻充愣给骗了,全都信她是个实诚人。
韩十一翻了个白眼,“我是有夫家的人,你少坏我名节!夫人让我来,便是护着小姐的。好,我不去,那你去书房把姑爷拎出来?”
红棉自然没这个胆量,她只有数落韩十一的本事。
于是韩十一得意地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小米牙。
韩十一去书房的一路上都在思量,自己到底要如何把姑爷给拎去小姐房间。自己到是会几下拳脚,但不知姑爷底细,万一动起手来吃了亏,那便不划算了。于是她决定以理服人,以情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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