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有些羞愧,唐睢的医药学了多少就还给白沧学府的先生们多少了,而医药知识对于现在的沈留容来说,其实也没有帮助。
意识比较混沌的沈留容猛然吐出一口殷红的血,在雪地里绽出红梅点点。
这种病症,就和当年沈留容在学习吸纳天地精华之时的,一模一样。
而这病发作之时,喉咙和后背异常难受,仅仅风雪刮来,便似割喉,也有刀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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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旧痕旧恨
雪崩把陶岭冬和纪清洲带到这里,两人都没有想过这里其实离最高岭极冬岭很近了。又走了几天,陶岭冬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只是他盯着他鞋尖前断裂开来的一圈雪,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抬靴跨过,走了百步,又是一圈断雪。他抬起眼睛望向远处,冰湖只露出一点儿,但在他即将攀上的前路,却都是这样一圈又一圈的断雪。
纪清洲也被这景象一惊,但也只是略微有些惊讶而已,收了那点儿惊讶,他注意到陶岭冬低眉敛目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陶岭冬的指尖在颤。
当他走到极冬岭之上,冰湖近在眼前之时,这种颤栗更加明显。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些一圈又一圈的断雪、冰湖周身断裂的薄冰是什么了。
——都是他故作的豁达。
他掉入冰湖,没被冰湖侵蚀而死,反倒重新回到了十几年前,回到了白沧学府,假若这算新生,那极冬岭上的阵法痕迹又如何解释?
假若不是新生……
那他这几年,算什么?如今站在这里,又算什么……
他那绝不重蹈覆辙的执念,岂不是……自作多情。
陶岭冬忽而仰起头,身体向后倒去。纪清洲听到动静,连忙走过来,想把他扶起来。
“不用扶我,我想静一下。”
纪清洲收回手。
他听出了陶岭冬声音里的淡漠和疲倦。
累了吗……纪清洲垂着眼睑,不说话。
陶岭冬仍然在思索,他的存在,究竟算是什么。
他迫切地需要在这两种假设中找到最准确无误的,但前一种新生,极冬岭上的阵法痕迹不能存在;后一种不算新生,那错乱的时间也不应该存在,而且这两点,恰恰全都同时出现在了一块儿。
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这样算来算去,其实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问题。
或许他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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