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大笑,自动把这话当成夸赞,抬手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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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昭阳一觉睡至了傍晚,清婉几经催促下,她才睁开眼。
刚一抬眸,就瞧昨天自个那件藕粉月裙就被幕泽玺撕烂叫清婉挂在了架上。
她羞得两腮通红,起身换洗,“这衣服都坏了,也穿不得了,挂在那儿做什么?”
清婉努嘴,满脸的不乐意,“姑娘还知道羞了,若是让夫人知道了,还不扒了姑娘的皮,怎的能让姑爷这般纵情。”
落昭阳咋舌,细细一想,落夫人对自己的家教严格,觉得大家闺秀在床笫上乖巧恭顺便好,那能似她这般热烈回应。
她保证道:“也就这一回了。”
清婉多是心疼她的身子,听说她被沈碧渠掳走,还是受了伤的,还被太子爷折腾了一晚上,身体怎么吃得消。
“姑娘先用些东西,小厨房炖了补品,也该给姑娘补补身子。”
落昭阳略咳了咳,点了点头。
她提着汤勺,正小口吃着燕窝粥,段雨殇跨步进屋,“良娣,你瞧谁来了。”
落昭阳放下手中的瓷碗,段雨殇背后站着的不正是她那没出息的弟弟落宏日。
上回来信说他欲回来,她也是盼了好几个日夜,这会见他真的在眼前,倒也些不敢相信。
从前那个惯会斗鸡走狗的少年郎,此时气质闲雅,纤尘不染地站在自己面前,眼眶温热唤了一声:“长姐。”
“诶。”
她忙应了一声,胸腔内一阵酸涩,“你何时回来的,怎么现在才来见我。”
段雨殇是奉命特地带他入宫与落昭阳相聚的,见姐弟两这会是要好好说上一番话,这是忙退下,顺带阖上了门。
落昭阳摁着帕子擦了擦泪,“父亲、母亲可还好。”
落宏日点首,“承州虽荒芜,左右是日子苦了点,倒也安生。”
在系统的这些日子,她早已把落家所有的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那你不在承州陪伴父母,跑回奉京做什么?”
落宏日缓缓道:“父亲总觉得留你一人在奉京中实在不安心便叫我回来了,早就该来看长姐,可我一回来,便得了长姐被掳走的消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幸好你无事。”
落昭阳点了点头,“既然回来了,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她是外嫁之女,在旁人眼中便是和落家脱了关系的,可落宏日不同,落家的脏水一日未洗清,落宏日便一辈子都是罪臣之子,若说要在朝中谋个官位到底也不难,只是要多有权势是难了。
落宏日笑了笑,“我如今在温武儒手底下当差。”
落昭阳心里一念,皇上有意削弱温家的势力,故命卫已和幕泽玺出征而并非刚从边境回来的温武儒。
但温武儒家世摆在那,又有功,也得断不能委屈的,她记得如今宫中的禁卫皆由他统领。
落昭阳想到这,忽地一笑,“那你不是可以时常进宫了。”
落宏日眸色微柔,“想必太子爷也是这般考虑,才这样安排的。”
落昭阳愣了愣,一时笑了出来。
落宏日瞧她眸光清亮,双颊红润,神态愉悦,想必太子爷待她极好,眉头轻舒,这终日惶恐的才安安放下。
又想起了母亲曾说过落昭阳爱慕的并非衡王,而是当初太子赠的一个护卫,他斟酌着问出口,“长姐,我听母亲...你身边有一个护卫,你很是心悦,如今可放下了?”
落昭阳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她笑颜漾开,“自然是放不下。”
落宏日听闻,眉峰一拧,略担忧道:“可如今长姐已经嫁给了太子,那护卫自然是不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