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幕泽玺面上一愣,落昭阳正半倾斜着身子去够衣架上的外袍,闻言手上一脱力,外袍落至地面上。
幕泽玺无措地抬手拍了拍额角,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将心里的话直白道出口。
见他这副模样,她心中的不快一下子消退了一大半,憋着笑不去看他。
这下衣服也够不着了,她干脆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床,刚一沾地,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麻了。
整个身子一偏,朝一盘的桌几扑了过去。
眼见就要撞上,幕泽玺眼明手快挡了过来,落昭阳一头栽进了宽大坚硬的胸膛中去。
他手上下意识地揽住她的柳腰,垂眸盯着她脚踝,“怎么走路也不晓得当心些。”
出口习惯性地带上宠溺的责备,落昭阳顿住,抬眸看他,手里使了些力气才扶稳了自己的身子。
一水俏眸翘弯弯的弧度对他的行为茫然不解,明明上午两人才大吵了一架,这会突如其来的亲呢又算什么?
她长发未挽起,松松垮垮地搭在腰侧,不时拂至他紧握她腰肢的手,惹他得心中痒痒的。
落昭阳眼眸一转,朝两人现下暧昧的姿势上下看了一圈,“原来太子爷方才不是同我说笑的。”
幕泽玺咂舌,面上飘着不自然的绯色,忙松开了她的腰身。
自己快步地走至桌前坐下,身上的燥热没来由地涌起。
他心中暗骂,定是这屋内太过闷热了。
落昭阳此时全然清醒,睁大眼眸看着浑身别扭的幕泽玺,捡起地上的外衣披上,又回去穿了绣鞋。
转身回去,幕泽玺端正地坐在桌前,饮着茶,喉间快速吞咽。
落昭阳眸色不明,温声到:“爷该不会是专门来我这喝茶解渴的吧。”
幕泽玺听言,心虚地手上一顿,青绿色的茶汤溢出几滴。
他再次掩咳,“我不过是听说你下午进得不香,便来瞧瞧,可是身子又不爽了?”
他不过随口胡诌给自己寻了一个理由。
落昭阳黑漆漆的眸子直视他,秋波盈盈。
一心想从他眼中探寻些情绪,却不得知。
一下子恼了,嘴上是半点面子都不给,道:“爷怕是听错了吧,我近来脾气大,吃的也多,中午小厨房做蜜/汁鱿鱼,甚好。”
幕泽玺闻言,面上闪过无奈之色,霎时间想好了措辞。
“你这样一提,我倒是觉得饿了,那便让小厨房将今个晌午的菜式做一遍,我尝一尝是不是正如良娣说的那样。”
落昭阳眸色幽深地睨了他一眼,他神情自若吩咐下去。
落昭阳望了望月色,已经到了人定,幕泽玺这是想在揽月堂吃宵夜不成。
她心中腹诽着,这是要同她熬耐性,谁怕谁!
她打了个懒哈,揉了揉睡眼。
过了一会,便有下人将菜食端了上来。
橘黄色烛火摇曳下,幕泽玺悠然自乐地提起筷子。
落昭阳在一旁一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本来想和他熬到底的,奈何她今日疲惫倦怠,眼皮跟灌了铅般沉重。
须臾,困意上头,支着下巴的手撑不住,脑袋险些搁落至桌上。
幕泽玺眼疾手快地扶稳她的身子。
她沉睡着,眉间却微颦,一张白净的小脸被两旁纷飞的青丝覆上,唯露出半边紧致的侧脸,这样瞧着,原本出众的相貌增添了几丝柔意。
少了平日剑拔弩张,柔和凊冷,气质淡雅。
他低低道:“睡着的时候倒是老实。”
全然不知,自己唇角已经高高耸起。
下一秒,他一时意动,抬手抚了抚她的眉心,将她打横抱起,生怕惊醒她,放低了脚步声。
捻手捻脚地将她搁置在床榻上,顺手拎起被子替她盖好。
做完这一切,他微愣,这一整套工序仿佛自己从前做过,还十分的得心应手。
落昭阳睡得不老实,裹着外衣硌得不舒服,抬手扯着自己脖颈下的衣领。
肤白凝脂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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