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脂脖颈下露出了分明的锁骨。
他坐在她的榻前,不由身子一顿,眸色泛红地别过脸。
过后,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她是自己的良娣,看了便看了,有何须避着什么。
刚转眸回去,落昭阳的衣襟已经被她扯褪至胸前一存。
他眼眸一热,手掌大小的枫叶红在烛火的映衬下格外惹眼。
这分明与他在梦中所见的一模一样。
视线移至她姣好的脸庞上,心中漾满了异样的情绪。
竟不由自主地俯身吻了吻她的额间。
落昭阳额前传来微痒的触感,她微动了动身子。
手从被子中抽了出来,揽住了他的手臂不放,童稚撒娇的模样。
他有些呆滞,见她这样依赖自己,心里竟然有些说不上来的愉悦。
正想再欺身偷香时,黑团子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翘着尾巴,一口咬住了他的衣摆。
“哼!竟然趁机占人便宜!”
幕泽玺扯了扯衣摆,谁知黑团子更加用力死死咬住。
幕泽玺抬手一把将它拎起来,“你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你可是我养的猫。”
黑团子“喵”了一声。
落昭阳眉间微微一挑,松开了原本揽着的他的手,翻了个身,整个人滚到里侧,蜷缩着身子。
他无奈地摇头,自己方才还夸她睡觉老实。
正想帮她重新将被子盖好。
忽地,她呢喃,“幕泽玺...你个王八蛋!”
他刚伸至空中的手一下子顿住,垂眸凝视着她。
她紧闭眼眸,樱唇一张一合,话里三两句都是骂他的话。
他不觉得气恼,反倒胸腔内隐隐作痛。
将她把被子盖好后,他一手拎着黑团子,放轻了动作出去。
门刚一阖上,靠在廊上打盹的福喜立即清醒地迎了上来。
幕泽玺看着偌大的院子,眉间一锁,“今个怎么没人守夜。”
一般来讲,主子睡觉,长廊上都需要有下去守夜,夜里主子渴了冷了,也方便有人伺候。
福喜忙解释道:“原先在清苑也是有的,自打落良娣搬来了揽月堂,跟着一块来伺候的,唯有良娣的两个陪嫁丫头,良娣又是疼惜下人的,如今夜里冷,良娣便不让两人守夜了,只交代隔些时辰过来巡视便好。”
幕泽玺心中几起歉意,她好歹是自己的良娣,身边伺候的人竟然只有自己的陪嫁丫头。
“吩咐下去,寻些乖巧懂事的宫女进揽月堂。”
话落,他又想起如今东宫是棠梦莱主导着,她待落昭阳和气,可每回两人见都是不欢而散。
再者,他赏的人,以她那个犟脾气,也给未必会要,更何况,她向来不懂规矩。
“等等...不用通知棠良媛了,这事我自己处置。”
福喜莫名,不问棠良媛要人,这太子爷上哪找几个贴心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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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食时。
落昭阳被屋外的动静吵醒,刚睁开眼睛,昨天夜里与幕泽玺别扭的情形立刻浮起。
她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昨夜她居然当着他的面睡着了?
她匆匆忙忙起身,出了里屋,瞧见那桌上还摆着昨夜里幕泽玺用剩的饭食,这才相信。
她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定然是见了鬼了,幕泽玺昨天到底算什么意思?
白天发落了自己,晚上又来闹这一出。
典型的扇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姑娘醒了,”清婉忙着院子外头的事,听着她出声,这才进屋伺候。
落昭阳问道:“外头在闹什么,这样吵。”
清婉提起帕子擦了擦汗,今个爷让人赏了不少东西,还有宫女嬷嬷。
落昭阳摸不着头脑,摆了摆手,“这揽月堂就住我一个人,要怎么多伺候的人做什么?有你们两人足够了,回了爷说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