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泽玺咬牙切齿道:“牙尖嘴利...”
罚她...他怎么舍得,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温和了些许,难不成要让她再生自己的气。
幕泽玺摆了摆袖口,“罢了罢了...”
见她唇角微白,她今日定然是没好好吃饭了。
他走了几步,“进屋来...”
落昭阳忙小步跟上,随手将手里的包着鞋子的纸袋子,一把塞进了一旁的丁茂手里,声音低不可问道:“给太子爷的。”
丁茂接着这烫手的东西,这好好的东西,小主子不自己给,让他给是怎么回事。
落昭阳进了屋,屋内点起了暖黄色的烛火,外头冷风卷起,落昭阳顺手转身将门关下。
幕泽玺眼眸掠过她的背后,眉峰一拧,“后背怎么了。”
落昭阳这才想起自己后背处的衣裳被竹筐划破,幸而她今日穿的衣裳厚实,没划破皮肤。
她随口便是一个谎,“就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被路边的竹筐划破了衣裳。”
幕泽玺面色一暗,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圈,“摔倒了?你伤到哪里了。”
落昭阳忙摆了摆手,“哪儿都未伤到,我这就去换了衣裳....”
她忙进了里屋,随意跳了件素雅的月裙穿上。
待她换好衣裳出去,下人们已经在桌上摆放着菜品,幕泽玺正坐在一旁等她。
见她木讷地看着,朝她招手,“还不快来吃饭...”
落昭阳微一怔,站在原地愣了半晌,他们也有好些时候没有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了。
虽心里有许多话要问的,一时之间竟不想让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情打破现下难得的宁静。
她乖觉地坐下,幕泽玺抬手为她布菜,落昭阳看着碗里的菜,不禁一笑。
幕泽玺不解地看着她,“你笑什么?”
落昭阳指了指自己碗里绿油油的芥菜,“太子爷不记得我吃荠菜,脸上便会起红疹吗?”
她还在国公府时,有一回厨子做了荠菜,她误食了,结果脸上起满了红疹,吓得落尧滐亲自进宫请了太医来瞧。
幕泽玺提着筷子的手微一顿,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圆回来。
他敢干脆将筷子伸进落昭阳的碗里,三两下的将荠菜都挑了出来,一下全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头一回见他滑稽的模样,落昭阳笑意更甚。
幕泽玺抬眸望见她喜笑颜开,心里不知不觉也暖了几分。
“我...从前的事情,我确实记不得了,可往后我会记得的。”
落昭阳对上他的视线,心里头又酸又甜,连她自个也分不清,这是什么样的情感。
她索性躲开他的视线,一心一意地吃起东西。
良久,桌上的菜都见了空。
幕泽玺都未怎么动筷子,全下了落昭阳的肚子,见她小脸鼓鼓地,吃得贼香,他不知怎么心情极好。
索性放下筷子,双眸熠熠盯着她看起来,她虽吃得快,却没发出半点声响,让人一看也生出了几分食欲。
落昭阳有些不自然,这太子爷难不成喜欢看吃播,可她又没收钱。
奈何她今日没吃什么东西,现下真的饿得不行,顾不上他的目光,吃的得正欢。
就在落昭阳提着筷子去夹最后一块桂花甜糕时,幕泽玺总算抬手制止。
他的大掌攀附在她的软白的手背上,“剩下的不许再吃了,夜深了,不好克化。”
落昭阳眼眸一睁,眼角竟有泪堪堪而落。
他这话同他失忆前对自己说过的一模一样。
幕泽玺吓了一跳,都说女人脾气古怪,可这不过是不让她吃最后一块糕,她竟难受得直掉眼泪。
幕泽玺一见到她的眼泪,一个头就如两个大,他忙抬手去抹了抹她的泪。
“你若真的想吃就吃好了...偶尔一次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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