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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昭阳觉得自己实在太后矫情了,因为他的一句话,居然哭鼻子了。
她吸了吸气,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我不吃了....你让下人撤了吧。”
幕泽玺见她神色几分凝重,实在懊恼,刚刚怎么就非要不让她吃那块糕呢!
下人撤了东西,上了两盏清茶。
落昭阳饮下一口,吃饱喝足后浑身顺畅,有些事情也该好好说明白。
她低道:“你不必瞒着我,我去见了盛暖,什么都知道了。”
幕泽玺面色一沉,他知道她早晚会知道,只是没想到怎么快。
幕泽玺未语,思忖着如何向落昭阳解释落宏日的变化。
落昭阳比他先一步开口,没有丝毫的装饰,她直道:“我弟弟可能和贺承衡勾结在一块了...”
幕泽玺惊讶于她的直白,可眼下事情种种确实只有这一种可能。
自打落宏日在父皇跟前当差,便使了不少手段。
再到后来的巫蛊之祸,个中得利的皆为两人,说他们没绑在一块,任谁听了都不会信的。
落昭阳望着烛火沉思,“你如今作何打算,皇后被禁足,主掌后宫一切皆落到了栗妃手里,?他们下一个要对付的对象,指不定就是你。”
幕泽玺见她颦眉深陷,心里有几分心疼,抬手抚了抚她的眉心。
他指腹温热,轻轻地点在了她的眉中央,又酥又麻。
她不禁沉吟了一声,下意识地将他的手扯下。
“我在问你的话,你...你玩我眉心做什么?”
见她这别扭的模样,幕泽玺淡笑,“昭阳,你在关心我...”
他可以感受到落昭阳待自己的变化。
落昭阳心口一跳,他灼热的眼神简直了,她不去看他的眼睛,垂眸低低“嗯”了一声。
又忽地明白他在诱自己话,忙摇了摇头,十分嘴硬道:“贺泽玺!我们如今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记挂着你的事情,自然也是为了自己的将来,何况这其中还牵扯了我弟弟。”
幕泽玺一听,郁气上头,抬手用手背轻拍了拍她的螓首。
“死鸭子嘴硬!”
落昭阳捂了捂额间,急急道:“我在同你说要紧的事!”
本来就没有主角光环了,还不认真听她分析。
幕泽玺宠溺地笑,“好...你说,我都听着。”
落昭阳十分不屑他话中的敷衍,将话题重新拾起来,“总之...栗妃流产这事现下是皇后娘娘是洗不掉这嫌疑了,与其浪费时间去找那压根就找不出的真凶...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幕泽玺不解地望向她。
落昭阳嘴角一翘,“那个木偶人总归是有人一针一线绣出来,这样的事...栗妃绝不敢让宫中的绣娘或是旁的不相干的做。”
幕泽玺意会,“你是说....将此人揪出来。”
落昭阳歪了歪头,浅笑道:“可不止是要揪出来...我猜此人必定是栗妃亲近之人,若往她的房中再放上一个绣功针法一模一样的木偶人,你说...若被发现了,会如何?”
幕泽玺展眉一笑,“真是好主意。”
这样一来,大家绝对会将矛头指向那人,认为此人记恨栗妃,又想嫁祸皇后,才将木偶人埋在皇后寝宫中。
虽然没办法定栗妃的罪,也能解了皇后之困。
落昭阳摸着下巴,想着,“至于那道士....”
“...我暂时还有更好的办法如今拆穿他,他如今有贺承衡保着,又深后陛下的喜爱,怕是一根手指头都难动。”
幕泽玺点头,“确实...”
他看着正思忖的落昭阳,不知要不要将她父亲之事的疑点同她说,又怕事情并非他想的那般,只是空欢喜一场。
落昭阳思了一会,想不出个有效的法子来,打了哈欠。
幕泽玺忙道:“先休息...你今天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