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梦莱面色平静,“你也看到了,落昭阳不在的日子,我也未过得好,太子爷竟连清苑都不许我踏入半步,我如今对那些东西早就没了指望,若能将功赎过,哪日...落昭阳成了太子妃,也能许我在东宫安生渡日。”
她这番言词倒是说得合情合理。
见贺允妩仍沉着脸,棠梦莱从衣襟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张,亲自走近,递给了贺允妩。
“你大可瞧瞧这是什么?”
贺允妩撑开一看,是一张借据,可这上头的字,落昭阳的字写得极好,她一看便看出来。
她眼眸一变,“嫂嫂...她如今在哪?”
贺允妩挑了挑眉,“良娣她...她不愿回宫,自个在城外的庵堂住下,可良娣出走时,身上带的银子不多,无处花费,只好同庵堂内的姑子借些银子解急,那日我找了姑子一问才知,知道公主轻易不会信我...这才拿了借据来。”
落昭阳的字迹可不好临摹,清苑内有不少她留下的字帖,她拿出去让求书生们眷写,挑了好半晌,才挑得一张最为相似的。
贺允妩听完,面上大变,嫂嫂她竟沦落至此,到底发生了什么。
棠梦莱佯装面上焦急,“肯定是太子爷不愿意拉下脸面去哄良娣,若公主去了劝上一劝....良娣必定看在公主的面上原谅太子爷。”
贺允妩心中微动,可她现在的模样去得了吗?
“那个...庵堂在哪里?”
棠梦莱嘴角一翘,捏着帕子的力度加深。
出了清平公主府,柳儿正府外候着,忙迎了上去。
“良媛...”
棠梦莱面上含笑,“都准备了吗?”
屏秀笑着低低回着,“良媛放心,原本荒废了的庵堂中,现下都是一群土匪,搁谁去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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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泽玺去了大半日都没有消息来,落昭阳心中发慌。
正想着要不要出门去打听打听,外头有人来报。
“夫人...庄外来了位人,将这封信递来。”小厮将信递了上来。
清婉提声道:“狗奴才...什么样的人就敢收。”
小厮一听,吓得正要退出去,“是...是奴才不懂事,这就拿出去撕了。”
“站住!”落昭阳从屏风外赶出来,睨了清婉一眼,“也不用这样事事都防着,没有人知道我在这外庄上。”
清婉忙辩驳,“太子爷走得时候可交代过了,要小厮伺候着,不能轻易放人进庄子的。”
落昭阳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从小厮手里接过信看了一眼。
面上忽变,疾言厉色问道:“外头来送信的人呢?”
小厮忙回,“已经走了....不过那人说了,若夫人见了信,必定会知道该怎么做。”
落昭阳捏着信的手攥紧,急急喊道:“来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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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贺允妩支开了柳儿,自己一个人偷偷溜了出去。
刚出公主府的大门,便有人叫住她。
“公主...”
贺允妩抬眸一望,屏秀牵着马正在门口。
“公主...我家主子知道公主定要出门的,这不...连马备下了。”
贺允妩抚了抚肚子,从前也就罢了,如今怀着身子,这骑马是万万不能了。
她随意捏了个谎将人赶走,至市集上雇了一辆马车。
屏秀躲在暗处,嘴角上扬,回东宫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告知棠梦莱。
棠梦莱面色如水,“她当真自己一个人去了...”
屏秀笑着点了点头,“可不是...这下良媛该放心吧,不过...公主是惯会骑马的,难不成是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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