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位置之重可见一斑。
由于李泰过于肥胖,腰腹粗大,李世民不是担心他过于肥胖导致死亡,反而认为他行动不便特允许做轿上朝。
对李泰种种逾越礼制的宠爱,就连史官都不得不感慨:其宠异如此。
可以说李泰是最得李世民庞爱的儿子,没有之一,他其实也是李承乾造反失败以后最有可能登上帝位之人。
要不是李泰表现得过于优秀导致关陇世家愄惧而群起对抗,他真可能顺利的坐上皇位。
看着眼前这个史书上记载从小聪明绝伦、受宠极殊而又腰腹庞大的肉球,怎么也想不出李世民与长生无垢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难道是基因变异了?
只见县令杨侗与李泰平起而坐立于公堂上方,主薄正有些忐忑的站在一旁轻声向李泰汇报着。
听完后李泰暗暗瞪了一眼站立于堂下的年轻管事,刚才这个管事给他汇报,只是着重的讲述扶桑国副使被打伤、长安县令如何不给自己这个魏王的面子,对于事情发生的缘由一字不提。
由于扶桑国特使是李世民亲自交代他接待的使臣,出了这样的事当然有些心急,刚才没多想就直接来到了县衙,只是没想到事情的起因是这个样子。
扫了一眼在堂下窃窃私语的李景桓、程处默几人,不由得眉头皱了皱,这几人的后台即使作为亲王的他也要礼让三分。
虽然李泰不会在意一个小国使臣的死活,但他必须要保住自己的颜面。
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如果不为这个扶桑国副使出头,以后还有谁肯跟随他争储,毕竟连自己的府上的客人都罩不住,谁有安全感呀。
想到这儿,李泰对着长安县令沉声问道:“县令大人觉得该如何处置。”
见到李泰的模样,杨侗当然知道他想为扶桑副使出头,于是反问道:
“魏王殿下有什么好的建议?”
李泰不急不缓地道:“殴打扶桑使臣乃是破坏两国邦交是极其恶劣的,如果不加以严惩,其他藩国使者如何看待我堂堂天朝。”
这话说得很有艺术,就揪着一点不放,破坏两国邦交,根本没提到事情发生的缘由。
听到李泰的话,杨侗心中暗骂MMP,你们这些神仙打架牵扯我一个凡人干嘛!
再说了,该怎么判你明确说出来个一二三来呀,模棱两可的严惩这算什么事,若判轻了你不满意,若判重了这些人哪里同意,这明显是想找自己背锅嘛。
微微颔首心思百转,杨侗咬了咬牙说道:“魏王殿下,此事牵连甚大,还请让我与同僚一同商议”,说完没等李泰点头挥手示意主薄往后衙而去。
后衙内杨侗踱步走来走去甚是烦躁,此次事件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其实也就是一次简单的斗殴,往大了说那是破坏两国的邦交。
这些都只不过是借口,只是这些势力的博弈而已,一个扶桑小国的使臣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更何况是这些国公与亲王。
书生模样的主薄看着焦虑的杨侗轻声请示道:“大人,此事该如何处置?”
杨侗清楚黄泥巴沾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懊恼着苦笑道:“处置,处置个屁呀,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都特么是大神,我一个五品芝麻官敢处置谁?”
这样,你马上持我信物,前去王府求见,如此如此……
主薄侧耳细听心领神会后转身离去,杨侗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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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吴王府内。
在封地内因纵猎过度踩踏农作物被御史弹劾回京的李恪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有些疲惫的放下手中毛笔抬头望了望室外明媚的阳光。
自从天花瘟疫控制以后,李世民就把赈济百姓的后续工作全部交给了他,美曰其名将功赎罪。
作为一个自由好动的青年,当然不喜欢这样的苦逼生活,但这是李世民亲自下旨的,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除了上次拍卖会时抽空出去了小半天,自己已经连续奋战一个多月,每天歇息的时间总计不超过三个时辰。
赈济文书的批示、归档,救灾物资清点、发放,在古代这些程序纷乱复杂事务烦多,即便府上有人帮忙,也让他深感吃不消。
喝了一口凉茶活动一下因长时间执笔而发酸的肩膀,环顾案台,还有很多文书没有处理不由得暗暗苦笑。
这场瘟疫,覆盖了整个关中,百姓病毙者不计其数,受牵连百姓众多,关中各县的告急文书如纸片一般飞入长安。
恰在此时,近侍从门外轻轻走了进来,双手递给他一件玉佩,此玉晶莹盈白,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玉佩一面刻有一个“杨”字,另一面刻着独特的图案,雕工精细图案活灵活现,他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母妃杨氏一族的信物。
只听近侍低声说道:“长安令遣人前来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