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牧榆的脸上依旧是看不出什么样的表情变化,拿捏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的模样,前前后后都未看靖璟珩一眼。
靖璟珩跪倒在地低着头,表面上看上去是自责恐惧的颤抖着,低着头的嘴角确是忍不住的上扬,颤抖到她都分不清是笑的还是装的了,长时间未在靖牧晨的面前装疯卖傻,难免容易笑场。
靖牧晨看着靖牧榆稳如泰山,一句话不说,瞬间觉得他下了自己的面子,场面有些尴尬,一笑着继续说道。
“这再怎么说远襄王都算得上皇弟的半个徒弟,徒弟有难处,为人师表的,应当是出个主意。”
听着两人从那里斗,靖璟珩跪在地上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清净的地方,低着头偷着笑,就是跪的膝盖有些难受,趁他人不注意自己动一动,腰间有一些麻,都感觉不到疼痛。
靖牧榆将靖璟珩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时不时的扭动一下腰部,“噗嗤”,突然的一笑,将一旁的靖牧晨等人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看着靖牧榆,唯恐这活阎王下一秒就会杀人。
“皇弟这是在笑什么?”靖牧晨好奇问到。
他也发现了集中过来的视线,轻咳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杯盏,收敛了方才的笑脸,继续一直以来的面瘫,好不容易的张个嘴说到。
“抱歉方才本王想到一些儿时趣事失了神,皇上一口一个皇弟的,太上皇垂怜本王年幼便丧了双亲,收养本王为养子,但终究是外人,本王也是受之有愧,皇上还是叫本王官衔即可。”
下面的靖璟珩听着忍不住笑的一个颤抖,便宜爹被驳了面子,不用看都可以想象得出便宜爹的脸有多黑,这靖牧榆也是一个十足的腹黑,明摆了是在埋汰便宜爹,不想与他有什么联系。
摄政王不过是皇上年幼无法管理朝纲而存在的一个名分,说好听了就是一个辅助,而我们这位皇上已经年近半百,却依旧是被掣肘,就连奏折都要经过他人之手,沦为其他几个国家的茶后谈资,估摸着想杀靖牧榆的心从未停止过。
靖牧晨的脸色果然黑的如同煤炭,嘴角有些抽搐,但还是和颜悦色的说到。
“摄政王说的这是哪里话,当年的战王和战王妃皆是为国殉身,你不当得,又有几人当得。”
说的好听,做足了表面功夫,这才注意到下面跪着的靖璟珩,突然一笑。
“你看看,璟珩还在下面跪着,心中定是忐忑不安,你看看,我们聊的开心倒是忘记了重要的事,本末倒置了。”
靖牧榆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靖璟珩,想着她的腰伤,剑眉微皱,脸色有点黑,周围的温度降了几分,看着杯中的茶水继续说到。
“嗯,既然身为师父,给个主意是理所当然的,刚才本王想了一下,有一个算不上是上好的主意,但也不妨一试。”
“摄政王但说无妨。”靖牧晨笑着说到。
靖牧榆抿了口茶水继续说到。
“既然远襄王不想担上不孝的名声,又觉得愧对柳妃,皇上又是金口玉言,我们不妨找一个侍卫带上面具去成亲,这样一来保全了陛下的名声,二来也是让远襄王尽了孝心了。”
靖牧晨听了眉头微皱,靖璟珩直接抬起头,脸上泪两行朝着靖牧晨,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父皇万万不可啊!盈雪她是一个大家闺秀,夫家不去接亲,有损太傅家的颜面,那盈雪不是沦为了整个靖龙的笑话。请父皇三思啊!”
靖牧晨犹豫了一下,看向靖牧榆的方向,脸上也是些许的为难,嘴角有些嗫嚅,却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