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中的茶水见了底,没有了坐下去的动力,靖牧榆捋了捋身上的褶皱,直接起身,大袖一甩,走到靖璟珩的身旁停顿了一下,语气清冷的说到。
“远襄王殿下可要想清楚了,自古忠孝两难全,也没有熊掌和鱼兼得的好事,是孝还是美人的莫须有的名声,远襄王自己看着办吧!”
靖牧榆说着转过头对着靖牧晨行礼到!
“皇上,本王还有很多事未办,这等小事皇上自有定夺,本王先行告辞。”
靖牧晨虽然心中听着不爽,但想着送走这个瘟神心中也是痛快,体恤官员的说到。
“摄政王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既然这样朕就不留摄政王了,一会儿朕命人将茶叶送到你的府上,下去吧!”
“谢皇上。”靖牧榆微微的拱手行礼,眼中的桀骜不驯,却没有半分的敬意。
靖牧榆的离开,靖璟珩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靖牧晨,两眼泪汪汪,看的靖牧晨也是心中一阵无奈。
“请父皇为儿臣指一条明路。”
靖璟珩又是一叩首,腰间的疼痛感涌上心头,感觉自己快直不起来,瞬间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真的是因为腰实在是太痛了。
靖牧晨气愤的看着靖牧榆懦弱无能的样子,啪的一声,将一本奏折直接碰到了地上,着实给她吓了一跳,没有想到靖牧榆在与不在,这便宜爹的态度竟然反差这么大,心中一阵骇然,想必是便宜爹被靖牧榆给气疯了。
想着如若此时再不说点好听的估计自己就是下一个出气筒,又是一叩首声情并茂的说着。
“父皇莫要生气,都是儿臣的不好,儿臣不似太子一般儒雅稳重,不似二皇兄一般做事成熟利落,也不似三皇兄一般惹得太后欢心,更不如四皇兄一般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靖璟珩的脑海中飞速的旋转,这都夸了一遍也是实属不易,看着靖牧晨的脸色稍加缓和,继续说道。
“就连父皇安排的一点小事也做不好,但自从昨夜母妃托梦教训儿臣,儿臣已然决心痛改前非,父皇明鉴啊!”
靖璟珩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擦眼泪,虽说是皇子,但靖璟珩终究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相比较其他的皇子,长得又是瘦小。
靖牧晨看着靖璟珩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想着柳妃那个像太阳一般炙热的女子,怎么会有一个这样不争气的儿子,在天有灵见了也会心痛吧!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
“行了,你能有这份心,朕很是欣慰,这件事暂且没有更好的主意,就照着摄政王的主意去做吧!就是委屈了百里家的丫头,日后你再慢慢补偿回来吧!不要亏待了人家姑娘。”
靖璟珩不再哭,看着便宜爹语重心长的说着,开始在那里不停的抽噎,行礼说到。
“儿臣知道了,父皇都是为儿臣好,儿臣定不负所托。”
靖牧晨背对着靖璟珩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
“是父皇。”
靖璟珩起身当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顿时定格在原地,腰间的疼痛感仿佛自己的下半身已经离家出走了。
咬咬牙装作若无其事擦着眼泪的样子走出御书房,直到出了宫,走到一条僻静的小路上,才敢用手扶着自己的腰,这里耳目眼线众多,捂着腰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靖璟珩出宫没有看到靖牧榆的马车,心中一刹那感觉空落落的,貌似少了点什么,最后化为一道叹息,脸上强撑着挂出一抹笑意,想着一会儿还要去太傅府上。
就在失落时,一个黑影掠过,好在机警如她一个跳跃躲开对方的攻击,看到来人后便松了一口气,惊讶的说道:“墨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