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皱着眉,“放开我,这是哪?”
“你不用管,你只用知道我会治好你的伤就行。”
“放开我。”
苏白重复了一遍,背后的伤口疼的她小声吸气,侧了一下头,正好看到后面追赶的白烨。
正欲开口,苏柏已经一掌劈昏了她。
次日黎明。
搜寻的大批人马已经奔走在京城各处角落,百姓才一夜睡醒,就知晓了这件大事。
丞相凤卿险些丧命,被不明人士劫走,摄政王白烨下落不明,早朝未上,胡老将军被押金大牢,而太子白澄抱恙在宫。
一时间,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朝堂上,议论纷纷。
太辰殿。
白澄一早就收到了这个消息,唇角掠起残忍的笑意,
“皇叔既然下落不明,那就派大批人马去找寻他。”
内监领命,正要离开,白澄附加一句,“顺便解决了他。”
内监退下。
白澄翻开经书,年少的眸子已经沉淀世俗。
深谷洞穴。
苏柏接了露水回来时,苏白已经醒了,坐在洞穴门口,侧身靠着璧沿,伤口经过他处理,已经止住了血,只需要好生补养不做剧烈动作扯开伤口就可。
“师兄。”
“把水喝了。”
清澈的露水沾湿她的唇角,苏白咽了咽干燥的喉咙,顺从的喝下。
“白烨呢?”
“他被我落在了后面,这会儿应该在悬崖上面。”
“悬崖?”
“我们现在在悬崖之下。”
“那怎么回去?”
“不回去。”
“我要回去。”
“回去?你现在回去根本就是羊入虎口,丞相又怎么样,生死只是皇族人口中一句话而已。”
“我要回去。”
苏白倔强的侧过头,苏柏略含薄怒,
“就为了这世俗权势,和一个已经忘了你的男人,你就要放下一切了么?”
“是,你知道这是我欠他的!”
“欠他?”苏柏被气的面色冷沉,“伤他的人是我,不是你!”
苏白红着眼,记忆中,染满遍地的深红,以及少年唇角凉薄的笑意,像一根针,刺得她心疼,
“可是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他不会闯进来!你也不会刺伤他!”
“师兄你知道吗,当时他就要死了,可是他还对我笑,笑着和我说不要哭,我欠他的早就还不清了,还不清了。”
苏白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时泪如雨下,
“我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了,所以我不能失去他第二次,师兄,对不起,我意不在南朝,但是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到他一丝一毫。”
“所以,为了那个男人,你要和你的师兄恩断义绝么?”
苏白抬手擦去她的泪水,
“你可知我这一生最后悔的是什么?”
“我最后悔的是放你下山替你挡过,让你带白烨回来。”
“你可知你走后,同门师兄弟发了疯一样的找你,师父七天七夜没有合眼,去闭关不出。”
“阿苏,你当真忍心?”
苏白垂下眼,忍心吗,不忍,但是她欠下的一切早就还不清了不是吗?她欠白烨,欠苏柏,欠师父,欠云山,早就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