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水......”
南随费了好大力才吐出这个字,她好渴,仿佛身处漠北荒漠。
“等着。”
江流听清了南随这句话,房间里面就有水,他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南随,南随端过水杯一口便喝完了。
喉咙那种又干又痒的感觉总算是消失了,但是头还是很疼,整个人也用不上力。
“什么时辰了?”
她见外面天色都已经全黑了,刚刚自己睡下的时候太阳还没有下山呢。
“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江流没有回答南随的问题,南随浑身都是在发烫,整个人脸色也不好。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南随知道自己这是伤口发炎,加上昨夜跟那些人打斗,着了风寒了。
“南随,不要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去给你请个郎中来。”
江流见南随这样满不在乎的样子很是不悦,南随什么时候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子。
“不用了,江世子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去前面吧,那里热闹,比在我这里好。”
南随恢复了些体力,想到了二人下午的争执,冷声道。
江流没有说话,自己推着轮椅出去了。
南随头痛不已,她知道自己这次怕是风寒入体,但是现如今他们在这种寨子里面也没有什么草药之类的东西。
加上现如今人们都在前面她也不愿意惊动了旁人,还是等明日问他们要点生姜熬水喝吧。
没想到江流还会回来,而且后面还跟着大当家的,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应该是他们请来的郎中。
“都说了不用请郎中,我没事。”
南随不想麻烦别人,更何况今日她跟江流两个人闹得并不愉快。
“你受寒了让郎中给你瞧一瞧,开服药。”
江流没有理会南随的话,给郎中让开了一条路,方便他去给南随把脉。
南随这人就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死撑着。
永远不懂得去服个软,撒个娇,真是不知道南随这样的脾气是怎么养出来的。
郎中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着年纪也不下了,大晚上的被人请过来给自己瞧病,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乖乖的伸出了手臂。
郎中仔细的给南随把脉,但眉头越皱越深,神色也更加沉重了。
“大夫,她到底是怎么了?”江流见大夫的脸色不太好,关心道。
“姑娘,你曾经是不是服用过伤身子的药,比如那种段时间内能够强筋健骨的药物?”大夫询问道,这个姑娘的脉象太奇怪了。
“以前练武的时候师傅们会让我们服用一些药物。”
南随点头,她以前练武的时候经常会累,效果也不好,所以她师傅就给她找了一些强筋健骨的药。
不过那种药都是有副作用的,据说会减少寿命。
“唉!那就没错了,我瞧你这样子是许久未服了,你这身子从小便练武,那药应该也是从小就服用的,现如今伤了身子。
加上一场小小的伤寒,病来如山倒,你这病以及不仅仅是伤寒了,那些药服用多了对身子不好,轻则伤身,重则影响寿命。”大夫了然的说道。
像他们这些武林中人为了练武常常会服用一些药物来帮助自己练武,但殊不知那些药物都是有副作用的,不可长期服用。
“我给你开两副调理身子的药,你这身子得好好调理调理,今后能不动武就尽量不动武。”大夫起身拿出纸笔,开了一副方子。
南随听闻大夫如此说,没有什么表示,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当年服用了那些药物,后又受过很多次的重伤,这身子早已是皮囊,能够活多少年都还是个未知数。
江流见大夫开好的方子便交给了大当家的,拜托他派人去取药,顺便给南随熬好药,自己则是去送大夫出去。
大夫也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有事情要询问自己,拿着医箱跟着他离开房间——
“大夫,您刚刚说的影响寿命是何意?”出了南随房间,又走了一段路程后江流开口询问道。
“唉,那位姑娘的身子得好好调理一番了,她的身子骨弱,看着是练武的,但是随时一场病症都能够要了她的性命。”大夫摇头道。
刚刚在南随面前他没有敢把话说得太重了,怕小姑娘家家的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