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溅的能量顺着刀刃往吸血鬼的身体里蔓延,不过一瞬间他的身体内部便被圣光完全破坏,冒出被净化般的青烟,软倒在我的身上。
我用力一推,将短刀一把抽了出来,刀上的血迹正缓缓蒸发,吸血鬼的尸体也就这样仰面躺在了街道上,注意到有几个人看向这边,遂收起短刀,左手用别扭的姿势抽出手枪,转到猎魔子弹拿一格,冷酷而精准地对着他的额头开了一枪。
“砰!”足以吓走林中飞鸟的声音响起,这下子几乎半条街道的人都看向这边了,我甚至还听到了女性的尖叫声。
“我是来自西维拉斯场特别行动部的警官,刚刚击毙了一位凶恶的罪犯。”我环视了一周,对附近的人说道,“还请带着这块警徽到附近的警司,让他们派人过来处理相关事务。”说着,我递过去一块用于证明自己身份的徽章。
“好、好的。”那人见我态度坦然还拿出了警徽,也就放松了几分,周围的人也逐渐移开视线。
我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从口袋里将一瓶白色的粉末撒在尸体周围,那是圣夜粉,为的是保证这个人的灵不会消散。撒的方式非常粗暴,因为我现在只有一只手可以用,一只脚光是保持站立就已经精疲力尽了,被抽空灵性的大脑突突突地依靠着额角的血管暴力供血,就像发狂的泵机。
眼前的事物早就迷糊不清了,刚才帮我传话的那人我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样子....耳边传来层层叠叠的呓语,就像无比邪恶无比粘稠的异形正在互相撕咬的声音,我甚至能想象到它们一层又一层的尖利牙齿...呵,这对精神健康真的很不好...
我摸索着吸血鬼的尸体,摸到了那把做工精细的弓弩,那可真是一把好弓啊...仅仅是指尖划过的轨道都如此迷人。我想那是一把非凡武器,就像希兹那把靠着功勋换来的刺剑一样,刻着蕴含力量的符文,当然,也可能是一件封印物。
可惜,现在的我还没有资格使用它。
靴子的内侧有三支铁制的箭矢,是三支吧?从他的口袋里还摸出了几瓶药水,几张股票和债券,还有一个不薄的钱包,在确认他身上没有其他危险品之后,我松了一口气,将搜到的东西收进风衣内侧,靠着路灯坐了下来。
看着吸血鬼那停留着愕然的脸庞,我的嘴边不禁流露出一抹笑意:是我赢了,虽然险之又险,万一他没有做出明显的动作,万一短刀的攻击杀不死他,万一他根本不是靠鼻子来追踪,那一刺看似干净利落,但实际上,只要踏错一步,或者说,只要他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要快上那么一瞬间,那么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没有心脏或者脑袋的我了。
幸好,引导与混乱的能力效果出乎我的意料,用以辅助猎魔短刀的圣水和法术才让我有了孤掷一注的机会,越想我越心惊:当时怎么会想出这种方案来,也不禁有些庆幸:最后赢的人终究是我。
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环绕音效的呓语也渐行渐远,我无法再保持意识的清明,昏沉地睡了过去。
......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正斜坐在马车的座位上,身上盖着风衣和毛毯,眼前是坐在对面的队长和戴莉女士,身边是面目清秀,用担忧的眼神瞥着我的奥茨和染血的绷带与衬衣——我这才注意到上身只穿了一件内衣,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物。
被弩箭贯穿的伤口做了包扎和紧急处理,只要一动就生生地疼,好像整个右半身要被扯断一样,我差点被痛得哭出来。
“就突发情况而言,你做得很好。”队长向我微微颔首,用亲切的笑容说道,“放心,刚才我什么都没看到,戴莉她一直盯着我呢。”
“就算我没有看着你,我的小家伙们也会看着你,你的任何一点生理反应它们都能感觉到。”
戴莉女士倚在门边,托着腮轻柔地说道,她是一位涂着蓝色眼影和腮红,气质妖异而神秘的女士,她外表给人的感觉正如她“通灵者”的身份一般奇特,只不过正如我所说过的,她的说话方式异常地...呃...开放,我在课上就被她捉弄过许多次。
而确实如她所说,我能感觉到大大小小不同的窥探者正围绕在这辆马车,守护着这辆马车的安危。
“不过,我也跟你说过的吧,圣夜粉要撒抹均匀,要围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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