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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必,如果真是遇上鬼邪,寻常人守夜不妥,还是让我来吧。”沈良作揖谢过好意。
“那个鬼邪不是阴宅鬼,不受地域所束缚,若是一直不露头,如此大千世界我们谁都找不出它在何处。”
“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等它主动自投罗网。如果祠堂的倒塌,就是它为了逼迫出赵庸,那它现在已经得逞,就一定还会再来找你那位衙差兄弟。”
随后,沈良如一尊不动如山的金刚雕像,搬来个破板凳端坐在院子里,乌木刀匣被放在身旁,沉寂无声。
“你们且去后屋照顾好那卧床的兄弟,若是发生什么异常,马上大声呼叫,我随时到。”
……
今夜月清,月轮升起。
夜色越来越深。
就如沈良所说,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布谷村里村民们白天劳作完了之后晚上休息得早,虽然今晚发生了祠堂倒塌事件,村民们热议了一段时间,可大伙还是扛不住浓浓夜色带来的困倦,村里人很快休息下。
蒋谷半夜被一泡尿憋醒,摇头感慨一句岁月不饶人,急急忙忙跑出来对着门口大树放水。
村里也没啥讲究的,何况这是夜里,行事方便,也无所顾忌。
蒋谷一边放水,一边转头看一眼就在他家对门的赵庸家。
结果看到赵庸家里灯火通明,屋子院子里都一直亮着灯火。蒋谷对此倒是能理解,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估计赵庸一家人也很难入眠吧?
蒋谷想到了最近的鸡狗狂叫,又想到了昨晚那祠堂轰然倒塌发出的响声,搞得鸡犬不宁,村里的鸡狗发疯般叫唤,这接连怪事的出现,难道是有什么邪门东西进了村?
黑狗血,野猫眼,半夜莫在井边转,村子里可是最敬鬼神的,这家人顶梁柱以前又是干仵作的,能不招惹邪门的东西进门吗?
念及此处,蒋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赶忙止住继续往下想,心里暗骂自己一句有毛病。
大晚上的,出来撒个尿还要自己吓自己。
他脊背挺得一酸,头皮发麻,好像感觉到背后站着个人,连忙回身看看身后,还好什么都没有。
可就在这时,突然,农村里的鸡、狗,开始狂叫起来。这刚想到什么就来什么,蒋谷顿时被吓不轻,赶紧匆匆抖了两下,赶紧回回屋里,正在此时。
嗑嚓…哒,哒……
蒋谷刚走出几步,就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踩碎了地上树枝紧随而来。
哒,哒……
又走出几步,没听错,身后的确是有脚步声在跟他!
“出来,我看见你了!”
蒋谷给自己壮胆,猛地转身大喝。
哗啦!
似乎有一阵无名阴风刮过,吹得浑身冒起鸡皮疙瘩,脚跟发寒,可身后并没有人。
但蒋谷再次走步时,身后再次传来如影随形的脚步声,蒋谷脸色一白,哪里还敢往身后看,只想尽快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