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井旁不动,反倒是开口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哥,你我兄弟熊心豹胆,若是你还认我这个弟弟,你就帮我看看这水缸有没有打满水了。”
张二拐见张三拐不肯走,心里越来越觉得今晚这事诡异,寒碜的他,心系着弟弟,张二拐只是随便拿眼睛一扫水缸,黑咕隆咚的夜色下,他没看清水缸里的盛满没有,就着急说了句水缸里的水已经打满了,这次可以跟哥回去喝酒了吧?
说完,拉起张三拐的手就要往家里走去。
然而!
张三拐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力气,一把挣脱开张二拐的手,然后两眼充满绝望的大喊一句:“哥,你说谎了,这次可害死我了!”
话音刚落,张三拐扔掉手里的铁皮桶,人一个噗通,居然直接跳进了水缸里,一个一青壮大高个汉子,居然把身体扭曲到诡异姿势,完全沉入水缸底。
“三儿,你在作甚,你疯了!赶快出来,不要吓我!”张二拐急红了眼,就要伸手进水缸里救人。
可就在此刻。
哗啦的一声牛皮桶从井下上来的打水声,在寂静无人,空旷夜下尤其清晰刺耳,是从张二拐身后的井口方向传来的。
“是谁!”
张二拐忽感背脊阴冷直冲天灵盖,猛然转头。
……
裕水村的屯头。
正是黄木才家。
忽然,沈良眉头一挑,似感应到什么,身上原本平静温和的气息猛地一变,人冲到窗前望向夜空下的裕水村某个方向。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银火。
吱嘎!
沈良刚拉开门,迎面瞧见银火抱着昏迷不醒的祝萧萧,进入沈良的房间里,沈良看着祝萧萧思,疑惑问这是怎么了,银火只是匆匆解释一句:“莫慌,她只是被困在黄木才的神识里了,你且先帮我照顾好她,我去救村民,方才你也应该察觉到了,这裕水村里藏着个颇为厉害的鬼邪。”
银火沉淀如冷清湖泊的目光,似能穿透墙壁,眼神锋锐,说话间望向村里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正是此前沈良站在窗前所看的方向。
“这里就交付给你了,替我照顾好她,千万别让那个小娃黄木才发生意外,不然她这辈子都救不回来了……”
银火说完,人已从站在屋檐下直接身形消失,只留下空气中涤荡的冰冷寒气,看来已经去救人了。
沈良都没来及开口说什么,低头看着怀里被银火兄塞进怀里的祝萧萧,突然就感到脑壳有些疼。
如此看来,想袖手旁观,游山玩水是不太可能了。
因为。
就在银火刚离开一会,前院子的大门口,就传来了动静。
咚咚咚!
“木才…木才,快开门!”
“快把门开开…我是爷爷……”
“开开门……”
咚咚咚!
老人狠狠敲打木门,不停呼唤着名字。
“老人家,屋里没你要找的人,大半夜的,再吵人睡觉我可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