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就剩下我一个人,突然感觉到心里空荡荡的,头疼的要命。什么事也不想再做,就只想睡觉。回到家,我草草吃了饭就躺在床上睡觉。
刚睡了没有多长时间,突然又是一阵烦人的电话铃声,我极不情愿地慢慢地掏出电话,爸爸的图像正在闪烁,接通后,爸爸语气沉重:“你赶快到县医院来,你十妈正在急诊室看病。”我问:“什么病?”“不要问了,赶快过来,过来就知道了!”爸爸挂了电话。
我赶紧穿好衣服,带了孩子就出了门。我把孩子送到学校,一个人就往医院赶去。还没走到医院,电话突然又响起。电话是弟学忠打来的,他问他妈妈怎么了,情况怎么样,问我在哪儿,而他自己也正从西安往回赶。
到了医院,在急诊室我见到了十爸和十妈,还有军娥姐。军娥姐急急忙忙的去拿药,十爸坐在床边,十妈静静的躺在床上,床上没有被褥,没有枕头,凄惨惨的。我看着十妈,问怎么了?十妈表情呆滞,一句话也不说。可是手和脚却在不停的抽搐。十爸用两个手用劲的摁着十妈的腿和胳膊。我转过脸问了一下表情麻木、神情沮丧的十爸。十爸耳朵不太好,反应有些迟钝,说话也不太利索。十爸告诉我,十妈得的是感冒,还是热感冒,昨天已经开始吃药,但是到晚上人已经病得很重,早上起来一直在哭,一句话也不会说,十爸坚持要到县里来给看病,十妈硬是不来,十爸就给爸爸打电话,爸爸就开着车把十妈接了下来。
一听到是感冒,我心里就轻松了很多。我准备给学忠打电话不让他回家了,可是我一出病房的门,又一下子觉得阴云密布。我接过军娥姐手里的处方,代她进行排队、买药。军娥姐站在旁边说,已经通知妹妹小娥了,让她也赶快回家,这次病很重。
医生开始给十妈挂点滴,已经好长时间,但是人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停的抽搐。医生突然进来说:“你们赶快转院,这病不是急诊上看的,这病是内科的病,你们得赶紧走,那边对这边并熟一些。”这个时候,爸爸走了进来,说:“这边内科病房满满的,一个人也住不下了。刚才找了一圈才在协和医院找到两个空床位,现在就转过去。”
我一个手拿着药瓶,一个手搀着十妈挂药的手臂,十爸抱着十妈,军娥姐提着鞋,我们就这样很困难的将十妈放到了爸爸的车上。爸爸开着车拉着我们往协和医院,一路上不停的自言自语,不知道心里在担心什么。突然十妈说了一句话“我的鞋呢?”这句话她又用非常轻微的声音重复了一次。这估计是她从今天早上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了。
到了医院门口,凤侠姐和几个护士就远远的在门口等着。护士是急诊室的护士,但是她们并不愿意让我们把病人放到急诊上治疗。她们了解到十妈的病根是肝硬化而且还切除了脾脏,她们说有专家擅长看这种病,让我们直接把人抱到专家房子。按照护士的指引,我们将十妈送到了专家房子。十妈躺在专家房子的病床上,我手里举着药瓶,时间长了有些酸疼,可是房子里却没有挂药瓶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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