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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雪花膏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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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就摸摸。”周丽萍大胆地说。

    我用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闻着她浑身好闻的雪花膏香味,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特别是她的粉白的脖子更是让人想入非非,我的jī巴早就胀得生疼。

    这时,周丽萍说:“刘宝林,帮我擦擦头发吧。”

    我却像木头一样站在那儿没动,周丽萍把整头的长发往上一掀,一手揪着,露出涨得粉红的脸蛋问:“刘宝林,你傻了?”

    “不行,周丽萍,你自己洗吧,我有尿憋不住了。”我说完,转身往外跑。

    “没出息!”她哈哈大笑着说。

    我“咣”地关上她家的门,裤裆已经湿了一片。

    我赶紧往厕所跑,今天晚上月亮很亮,照得厕所灰白灰白的。我进去时,有个人正在拉屎,这个人一边拉屎一边抽烟,我只好也装着拉屎,蹲在蹲位上。

    这时,那个拉屎的人拉完了,他站着擦腚,擦了半天。我借月光看得很清楚,这个人就是高光他爸。

    我双手捂着脸装着拉不出来,其实,我是怕高光他爸认出来。高光他爸提着裤子走出厕所,我才从裤兜里掏出手纸,擦裤裆。

    擦完以后,我觉得不够过瘾,又自慰了一番,弄得我满手都是,我顺手抹在墙上,正好抹在那幅画在墙上的裸体素描上,只是王德良用脚蹭掉的印,又被重新描了一遍。“这是夏丹的逼”改成了“这是张小翩的逼。”

    我忽然意识到,画这幅画的人一定是我们班的同学,会是谁呢?我一边想一边走出了厕所。

    我又看了一眼周丽萍家的后窗,心想,周丽萍他爸如果不死,我可以跟周叔叔学画画,省得王德良跟我装逼。

    当然,我也可以跟周丽萍她妈学,不过我对周丽萍她妈不感兴趣,要是高光他妈会画画,我跟她学,那一定是最幸福的事,可惜高光他妈不会画画,只会唱评剧。

    我抬头望了一眼月亮,月亮今晚居然是圆的,这是满月,八成又是阴历十五了,奶奶说过,一到阴历十五月亮就是圆的。以前,我以为只有正月十五和八月十五月亮圆呢,我真是个傻逼。

    这时,周丽萍家后窗的灯灭了,奶奶在我家阳台上喊:

    “二林子,回家睡觉。”

    很长时间没去王德良家了,自从我领他到厕所看了那幅女裸体画后,他一直冷淡我。我很想找机会跟他解释解释,因为我还要跟他学画画。

    可是,我也很生王德良的气,我腿受伤他都没来看过我。或许他不知道,但我想张小翩会告诉他的,张小翩最爱打小报告了。

    快开学了,学雷锋小组活动了一个假期,我腿受伤前,王德良就让我写一个学雷锋小组活动总结,我一直没写。这两天我终于写了,主要是为了见王德良找个借口。

    晚上,我惴惴不安地往王德良家走去。我是故意晚去的,怕他不在家。离他家还有十几米时,我就听见一男一女正在争吵。

    我走近窗户一看,是夏丹老师正和王德良发脾气,夏丹老师手里还拿着一幅画。王德良像是在苦口婆心地解释。

    王德良家的灯很亮,又没挂窗帘,我甚至能听见夏丹老师的喊声:“王德良,你不要脸,竟然能画出这种下流画!”

    “夏丹,你冷静点,这是艺术创作,你是搞音乐的,怎么还不明白什么是艺术?”王德良很无奈地说。

    “你别拿艺术当挡箭牌,谁不知道你俩是中学同学,你要是喜欢她就别来纠缠我。”夏丹像是喝了一肚子醋。

    “夏丹,我从小酷爱绘画艺术,阴差阳错地当了兵,又复员当了语文老师,我这辈子就这么一点爱好,她来只是给我做模特,你要是能给我做模特,我谁都不找!”王德良用哀怜的口气说。

    “王德良,你臭流氓!”夏丹大骂道。

    夏丹骂完,把手里的画撕得粉碎,然后破门而出。

    我连忙躲到一棵大树后面,王德良赶紧追出来,夏丹却抹着眼泪跑了。王德良一个人在夜幕中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悻悻地回了屋。

    我从窗户看见王德良伤心地从地上捡起被撕得粉碎的画,一块一块地拼着。我心想,看来夏丹不会再跟王德良好了。

    王德良真是个大傻逼,这么好的女人能跟你就不错了,怎么能把她气成这样?夏丹也是,有话不能好好说?虽然王德良有老寒腿,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但那也是与苏联老毛子打仗时落下的毛病。王德良是英雄,人长得又帅,还会画画,你夏丹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来夏丹也是个大傻逼。

    我转念一想,不对,他俩是因为这张画争吵起来的,这张画背后还有个模特,谁是模特?什么是模特?我根本不懂画画为什么还要有模特。也不懂模特是什么东西。

    我一脑袋狐疑地往家走。此时,王德良又伤心又生气,我不敢见他,只好回家。

    我是带着疑问回家的。我想问我妈什么是模特,我又怕我妈骂我,因为夏丹老师与王德良是为一个模特吵起来的,看来模特一定是黄色的东西,我妈最讨厌黄色的东西。她老骂高光他妈是个破鞋精。

    晚上,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爬上树梢的月亮,对模特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我觉得王德良老师不像有黄色问题的人,尽管他的jī巴比谁的都大。我不知道夏丹老师知不知道这一点,我想她肯定知道,因为男老师和部分女老师背后都开王德良的玩笑,称他为“神鞭”或许部分女老师们也渴望见到吧。就像我渴望看见成年女人的身体一样。

    想着想着,我忽然又糊涂了,为什么人们对jī巴长得大的人那么感兴趣?再说,男人生殖器大,跟女人有什么关系?自慰时还不都一个感觉。也许自慰时的感觉能更痛快一些?

    我说这些你们别笑,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我当时甚至想到了生殖器与艺术的关系,只是那个年代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年代,无知必然要瞎想。

    关于“艺术”这个词,我是认识了王德良以后知道的,只知道这是个很高雅的词,但并不懂什么是艺术。

    为此,我还特意查找了新华字典,上面是这样解释的:

    1。用形象来反映现实,但比现实更有典型性的社会意识形态,包括音乐、舞蹈、美术、雕塑、文学、曲艺、戏剧、电影等。

    2。指富有创造性的方式、方法的领导艺术。

    我看完以后,对第一个解释似乎明白一些,原来夏丹弹风琴也叫艺术,对第二个解释糊涂了,领导艺术,难道领导跟艺术也有关系?

    高光他爸是区革委会的领导,如果高光他爸懂艺术,那他就应该懂模特,也应该懂jī巴与艺术的关系,懂得模特与艺术的关系。可是,高光他爸好像不懂这些,如果他懂的话,就不会害我爸去草滩农场劳动改造,害周丽萍她爸跳水库自杀。

    我越想越迷茫,为自己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而痛苦。

    在查字典的时候,我还查了“模特”这个词,上面是这样解释的:

    模特儿,艺术家用来写生、雕塑的描写对象或参考对象,如人体、实物、模型等。也指文学家借以塑造人物形象的原型。

    看完后,我突然意识到模特和艺术一样,也是高雅的,那么为什么夏丹老师不喜欢?因为这里涉及到了人体,什么事一涉及到人体,就复杂,就麻烦,就必然与黄色有关。

    我当时特不明白,人为什么对自己的身体这么耿耿于怀,好像自己的身体是老虎,人们对自己的身体竟然谈虎色变。按高光的话,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根jī巴两个奶子吗?

    想到这儿,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夏丹跟王德良生气一定跟人体有关。跟谁的人体有关呢?一定是跟女人的身体有关,那会是谁的呢?张小翩的?不可能!周丽萍的?也不可能,因为周丽萍经常跟高光鬼混,王德良不喜欢她,夏丹就更不可能了,对,一定是高光他妈。因为夏丹撕的那幅画,画得特像高光他妈。

    王德良与高光他妈的人体会有什么关系呢?对,一定与生殖器有关系,男人和女人的一切麻烦,都是因为那个叫生殖器的东西引起的。生殖器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尿尿的东西吗?为什么男人对女人的生殖器这么感兴趣?我当时还没意识到,其实女人对男人的生殖器也感兴趣。

    我又查了新华字典,上面对女人的生殖器解释为阴门。我一下子又糊涂了,阴门是什么?她长在女人的什么地方?以我当时的阅历和学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我心里就更想看于涛他妈的那本妇产科书了。

    以前我以为女人的生殖器是应该叫“逼”的,字典上是尸穴两个字摞起来写,真有意思,这个字可是我们花季少年常挂在嘴边的。

    不管怎样,我有一个非常朴实的想法,只要字典上有这个字或词,就一定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应用的,日常生活常应用的就不应该视为洪水猛兽。看来夏丹是误会王德良了。

    通过查新华字典和彻底思考,我对艺术家有了十足的向往,我知道成为艺术家是件很高雅的事,怎么才能成为艺术家呢?我不知道。因为我们当时很少上课,不是下乡劳动,就是搞各种活动。上学期,我甚至和于涛在田间地头说过相声。相声是王德良写的,叫说一不二,贫下中农听了哈哈大笑。

    我不知道我和于涛说的相声有什么好,可是贫下中农却笑得很开心。他们越开心,我就越苦恼。

    因为我爸和我哥,还有高梅、周丽萍她妈,还有许许多多的人都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去了,我不知道这些坐在田间地头的老头老太太们有什么可以教育他们的。

    不过,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无论贫下中农怎么教育,也不会教育出艺术家,那种高雅的艺术家,就像王德良说过的那种可以把画传世地放在博物馆里的艺术家。

    王德良为了成为这样的艺术家苦苦追求着,他没有知音,夏丹也许可以成为他的老婆,但不是知音,因为她理解不了王德良,她根本不懂艺术,只会用风琴弹几首破歌。

    但是,我理解王德良,我觉得他的心中有一个很大的世界,那个世界是文明的,而且把人体当成艺术。

    或许还有人理解他,就是夏丹说的那个模特,那个模特是谁呢?对!肯定是高光他妈,因为高光他妈是搞艺术的,而且去过王德良家。

    就在我为如何成为艺术家而冥思苦想时,我哥和高梅在青年点出事了。我哥把高梅的肚子搞大了,正在接受审查。

    那年头未婚先孕,可是天大的事。这事是市房产局局长的两个女儿检举的,这两个女孩由于被我哥甩了而怀恨在心。

    大双和小双不仅检举了我哥和高梅,还到处散布他俩搞破鞋。我妈常说高光他妈是破鞋精,没想到高梅也随她妈,成了破鞋。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男女之间好就是搞破鞋,莫非成年女人的生殖器长得像破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因为我没见过。我坚信,我要是见过,一定会得到答案。

    不过,我哥和高梅的事不仅我妈上火了,连高光他妈也上火了。其实,高光他妈愿意高梅和我哥好,而高光他爸不同意,而且与高光他妈吵得很厉害。他大骂女儿不争气,还扬言要让我哥好看。

    结果组织上并没有为难高梅,只是让我哥交代生活作风问题。我心里很为我哥担忧,我心想周丽萍他爸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打成“国际流氓”我哥因为生活作风问题会不会被打成“国内流氓”?

    后来,高梅被她妈从青年点接了回来,我哥也想陪着回来,组织上不让,说问题还没有交代清楚。我哥说,已经交代清楚了。组织说,不对,关于你如何强奸高梅的问题并没有交代清楚。我哥当时就急了,他向组织辩解,我和高梅是你情我愿,根本不是强奸。但组织上不依不饶。

    我哥知道问题严重了,赶紧给家里写信,我妈接到信也急坏了,如果我哥被判强奸罪,有可能被枪毙,那年头强奸是死罪,枪毙人的法场就在我们学校对面的炉灰山上。

    这个大法场平时是交通队的练车场,等枪毙人时就成了法场。每次枪毙人炉灰山都被围得水泄不通,我们全校师生都能看见炉灰山的山头。

    山头上用沙包垒起一堵墙,犯人们戴着手铐、脚镣跪在山头前,还有许多陪绑的犯人跪在旁边看。

    警察全副武装,一枪一个,犯人们一个接一个地一头栽在地上,那场面我们全校师生看过许多遍了。

    我妈为我哥的事愁坏了,最后她只好求高光他妈救救我哥。高光他妈很喜欢我哥,她认为我哥是那个年代很有才气的人。

    我哥会拉二胡,在校文艺队干过,上山下乡后又一直是青年点的文艺队骨干。而高光他妈是搞文艺的,所以,高光他妈很欣赏我哥。可是,高光他爸不依不饶,强奸罪就是他炮制出来的。

    我妈终于跟高光他妈这个破鞋精说了软话,她说:“大妹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让高光他爸放宝禄一马吧。”

    高光他妈很通情达理,她说:“两个孩子好是好事,我支持,我做做高光他爸的工作,没事,可眼下最要紧的是高梅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大妹子,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妈愧疚地说。

    “只好求求于涛他妈了,她是妇产科主任,求她帮着做了吧。”高光他妈无奈地说。

    “大妹子,我都听你的,两个孩子还年轻,今后的路还长着呢!”我妈附和着说。

    就这样,高梅肚子里的孩子,被于涛他妈秘密打掉了。我哥犯强奸罪的证据被毁掉了,高光他爸本来想对我哥进一步下手,无奈高梅铁了心跟我哥,又哭又闹,还威胁她爸如果我哥出什么事,她就去死。高光他爸没办法,只好走后门把高梅调回城里,安排在区毛巾厂工作。

    我哥搞破鞋的风波终于过去了。可是经过这件事后,我哥真的爱上了高梅,两个人几乎每天一封信,高梅没事就往我家跑,帮着我奶奶干活,我妈从心里喜欢上了高梅。

    周末,高梅在我家干了一上午的活,中午,我妈留她在我家吃饭,高梅真把我家当家了,她一点也不客气,我妈让我奶焖了一锅大米饭,还炖了豆角。说实在的,我们很长时间没吃大米饭了,净吃窝头了。这顿饭把我的肚子撑得溜圆。

    “姐,青年点有意思吗?”饭后高梅刷碗时,我问她。

    自从高梅和我哥好以后,我改口叫姐,以前都是直呼其名。

    “跟贫下中农一样,下地干活。”高梅一边刷碗一边说。

    “那贫下中农教育你们什么了?”我又问。

    “净欺负我们了,没教育我们什么。”高梅口气轻蔑地说。

    “姐,他们怎么欺负你了?”我好奇地问。

    “我们有好几个女青年被大队书记和民兵队长给糟蹋了。”高梅气愤地说。

    “姐,什么叫糟蹋了?”我明知故问。

    “就是被强奸了。”高梅不耐烦地说。

    “就像我哥和你那样吗?”我假装糊涂地问。

    “胡说!我和你哥是搞对象,将来要结婚的。”高梅不高兴地说。

    “搞对象我知道,就是挂马子,高光和周丽萍也搞对象呢。”我似懂非懂地说。

    “二林子,别和高光学,他不学好。”高梅提醒说。

    “为什么你和我哥搞对象是学好,高光和周丽萍搞对象就是不学好呢?”

    “因为你们还小,长大了就知道了。”

    我喜欢和高梅唠嗑,因为她干活时一哈腰,我可以从她领口看见她的奶子,她的两个奶子又白又大,还散发着雪花膏的香味。当时我就想,我哥真有福,他一定摸过高梅的两个奶子。

    我和高梅正唠着高光,于涛来找我,还戴了一顶新军帽,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我那顶被抢的军帽。

    “你哪儿来的军帽?”我疑惑地问。

    “我舅给我的。”于涛显摆地说。

    “让我戴戴。”我兴奋地说。

    “我来就是要借给你戴的。”

    “你欠我一顶军帽,这顶应该给我。”我不客气地说。

    “那不行,只能借。”于涛口气坚决地说。

    “你把我的弄丢了,你这顶就应该给我。”我强词夺理地说。

    我说完就伸手开抢,我和于涛在屋子里闹了起来。

    “你们俩出去闹吧。”高梅闹心地说。

    于涛跑出屋,我也跟着跑出去。

    于涛一直跑到大沙坑才停下。

    “二林子,我的帽子借给你就等于给你了,只是我要戴时,你得让我戴。”于涛气喘吁吁地说。

    “你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我舅在部队当连长,前两天他来看我妈我爸,特意送给我这顶帽子,可是我舅走后,我妈不让我戴,怕我再惹祸。我说,上次我戴二林子的帽子被抢了,应该把这顶还给人家。我妈说,那就还给二林子吧。可是,二林子,还给你,我就没的戴了。这样吧,这顶军帽算咱俩的,放在你这儿,我妈我爸上班时我戴,我妈我爸下班后你戴,星期天归你。”于涛一口气说明了原因。

    “那不行,那不成了白天你戴,晚上我戴了吗?我不干!”我不依不饶地说。

    “不干,咱俩就摔跤决胜负。”于涛洋洋自得地说。

    “游泳决胜负!”

    “干脆,竞老头儿吧!”

    “行。”

    我俩就石头剪子布地比划起来,最后还是我输了。

    “于涛,借我戴一会儿吧。”我哀求说。

    “好吧!”于涛终于心软了,想了想说。

    于涛把军帽递给了我。我终于又戴上了军帽。

    “二林子,你这么喜欢军帽,长大参军吧。”于涛爽快地说。

    “不,我想当艺术家。”我诡谲地说。

    “艺术家是干什么的?”于涛纳闷地问。

    “干的都是高雅的事。”我解释说。

    “什么样的事是高雅的事?”于涛不屑地问。

    “比如说画画。”我有些傲慢地说。

    “那有什么意思?周丽萍她爸就是个画画的,还不是自杀了?”于涛嘲讽地说。

    “我不做周丽萍她爸那样的画家,我要做画天安门城楼上挂着毛主席像那样画画的人。”我辩解说。

    “二林子,没看出来你的心挺大呀!”于涛夸赞地说。

    “你呢?当警察,还是参军?”我诚恳地问。

    “我既不想当警察,也不想参军,我想当医生,像我妈那样的医生。”于涛认真地说。

    “你有毛病啊!你妈是妇产科医生。再者说,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要当警察呀!”我哭笑不得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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