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喆这才撤了手掌内力扶凌子岺靠在自己身上,原本凌子岺有些抗拒的但实在是身上两道内伤沉重,尤其是方才自己内息走岔,承受了蚀骨销魂之痛后力气已经耗尽,便索性靠在安星喆肩窝,垂下眼帘暗自慢慢吐息。
顾北煦面沉似水地看着眼前一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安星喆一手揽着凌子岺,一手去解凌子岺的外袍衣带,凌子岺抬起眼看了安星喆一眼,状似淡淡道:“你干什么?”声音不大透着虚弱,语气里竟带出一丝狠戾。
安星喆不敢再动,解释道:“背后断裂的肋骨不能再拖,我医术有限,隔太多层衣料没把握……”
凌子岺便不再说话,顿了片刻,简短道:“不用,我自己能行……”
安星喆不待凌子岺说完,便出手如闪电般封住她的几处穴道,道:“你背后长眼睛还是长手了,没有就乖乖闭嘴!”
凌子岺无语,只得尤自咬着牙不再作声。
除去最外层的外袍,安星喆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膝盖,抬头望向从头到尾看戏一般的顾北煦,顿了顿没好气懊恼道:“我说顾大爷,您能别光站着看热闹,搭把手行吗?”
“我?……要怎么做?”顾北煦应了一声,起身走上前。
“阿煦帮我扶着她。”安星喆吩咐道。
“不必,我撑得住。”先开口拒绝的是凌子岺,她不太习惯陌生人碰触,安星喆算是旧识,而顾北煦,还是算了吧,自己在他侄子身上吃的亏还少啊!
顾北煦一时伸出去的手尴尬地顿住。
安星喆运转内力的手掌贴着凌子岺的脊背一寸一寸探下去,闻言意味深长地看向被嫌弃的顾北煦突然心情极好,遂压低了声音故意暧昧道:“治个伤还要害羞,先前我一碰你你就要打要杀的,阿岺是不是后悔先前那样对我了?”
“呵……”凌子岺冷漠地笑了一声,“我后悔不该捏碎你的骨头,应该毒哑……呃……”
也不知是安星喆的手按在了哪里,凌子岺闷哼一声立时就疼的说不出来话,眼前一黑便有些坐不住,幸好顾北煦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将人托在臂弯里。
安星喆收敛嬉皮笑脸,找到断骨之处手法熟练地处理好,才解开凌子岺的穴道,从一旁矮桌拿过药瓶倒出一粒药递到凌子岺嘴边,柔声道:“吃了药睡一觉就好受些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山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凌子岺的伤势不宜再颠簸赶路,于是安星喆决定就在原地露宿,生个火堆御寒做饭,等明日天一亮再走。
车厢里铺了厚实的羊绒垫,凌子岺吃了止疼助眠的药半昏半睡地阖着眼睛,魏沐谦端了热水浸湿布巾小心翼翼给凌子岺擦拭手上的干锢血渍。
外面的人脚步动作声音都控制的很轻,能依稀听出来是安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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