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低沉,口若覆舟,性属多疑而智蔽。这两个人均属胆小心拙,市井无赖之辈。
魏有源心想,无需盘问便知其底细,这些天,枉费自己整天地提心吊胆,想来着实有些可笑。
为了印证自己的判断,魏有源还是问过他们,白天在道观上空放无人机作什么?
这两个人听了面面相觑,压根儿不知无人机是何物。
魏有源交待任真人,不要殴打他们,马上报警,交由警察去处理。又见没什么事,他便先行回到后院继续休息。
不一会儿,几名警察鸣笛驾车而至,将这两名小偷逮走。一切尘埃落定,有道徒问任真人还要不要再设机关?任真人说,大家都回去睡吧,暂时不用再设机关。
大家哄然而散,个个都觉得很有成就感。
清源观自此平静了许多。
又过了两天,林姨又打来电话。她告诉魏有源,公寓楼的事已经办妥,选购的是六单元A座的朝南住宅。另外,她确实找到一家欲出售的酒楼,名叫鼎丰酒楼,这家酒楼原本生意不错,老板姓程,在不久前的一次体验中,他被检出胃癌,现正躺在医院就诊,已无心打理生意,酒楼一直关门歇业。酒楼只是整幢楼房的底部一二层,三层以上为其它公司的写字楼。这家酒楼较大,两层面积总共约有六百多个平方,目前,程老板开出的价位是一千六百万,其中的附属设施一律随赠,不作计价。
魏有源闻言,便对林姨说道:“可以的。酒楼盘来后,可重新进行一番装修。名字不改,仍叫鼎丰酒楼,协议签署后,立马办理新的营业执照,公司注册的相关资料放在二楼房间的壁厨里,您找出来整理一下。另外,当务之急,您还要去招聘一些员工,酒楼原有的员工,可优先甄选一下,能用的继续聘用。”
林芳萍在电话那端认真听取魏有源对当前工作的布置。
“尽量保留原酒楼的高层职员,这样,对酒楼接下来的运作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相关的细节容以后再慢慢调整。”
在魏有源与林姨通话之时,师父赵锦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面前。看样子,赵道长似乎是有事。魏有源又简短地向林姨嘱托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转而问赵道长,“师父,有事吗?”
“没有,”赵锦锋手里拿了一只精致小木盒对魏有源说,“刚在密室整理物件时,无意中看到了这件东西。它应该是佛教的一个小挂件,一定是往年明军从地方上搜刮而来的,把它放在道观内似乎有些不伦不类。所以,我便将它清理出来,你未出家,也非道士,我就将它送给你吧。”
魏有源接过来,打开一看,眼睛为之一亮,这种样式的小挂件,他曾在网上看到过,叫六眼天珠。眼前的这只六眼天珠成色光艳亮丽,别看这么一颗小挂件,相传为密宗的护身法器,它的价值不菲。
魏有源看了赵锦锋师父一眼,心想,这能是随便清理出来的东西吗。
“怎么样,好看吗?”赵锦锋很随意的笑了笑,“中意,就戴上吧。”
魏有源知道,师父这是看到近期自己身边连续发生多起不如意的事,他在为自己担心,又不好深究细问,便想到用此物件来助佑自己事事如意。想到这,魏有源随口应道,“好看。”
赵锦锋将天珠从盒中取出,直接就挂在了魏有源的脖子上,往后退了一步,定眼瞧了瞧,笑着说道:“你还别说,确实很好看。挂在你身上,挺配的。”
“谢谢师父。”
“跟我客气什么。”赵锦锋知晓魏有源己然明白自己的用意,就说,“以后,就这样戴着吧。师父不在你身边,遇事要跟天珠一样,浑身是眼。”
“嗯。”魏有源恍然大悟,天珠莫非还有这一层的寓意。
自从上道观布置捉贼,魏有源有好些天未回家了,也不知,冯家一人在家可好,所以,他向赵锦锋师父辞了行。
在路上,魏有源一边走,一边给冯妈打着电话,说晚饭回家吃。冯妈说好,饭不够,她问魏有源,要不要吃索面?
“也好。”魏有源听了,正中下怀,随口说道:“自己确是有好长时间没有吃过索面了。”
等到了家,进了屋,魏有源发现,殷瑞敏也在家。他不觉很好奇,问道:“敏敏,你怎么回来啦,今天既非节日,又非假期?”
“开运动会,学校放一星期的假。”
“以后,逢到周末。你就上林姨那边去帮下忙。”魏有源想着让殷瑞敏体验一下打工的生活,“最近一段时间,我想让林姨收购几家酒店,可能比较累。你过去问她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学财务的,要学以致用。”
“难怪。”殷瑞敏仿佛想到了什么,“前几天,我到他们的包子店,没有看到她的人。”
“源源,”冯妈感觉有些不明白,插了一句,“你干嘛,要这么拚命地去赚钱。你的钱已经够用啦。”
“是呀,哥。”殷瑞敏听她妈妈一说,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对劲,附和道:“你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有钱,还怕多么?”魏有源看了看眼前这两名惴惴不安的女人,笑道:“有钱,我们才能帮到更多的人。”
“哪要有多少钱,才算有钱?”殷瑞敏追问了一句。
“现在肯定还不够。”魏有源思忖了一会,轻声说道,“赚到觉得赚钱不再是目的,而是拥有自己一席之地的话语权为止。”
殷瑞敏没听懂,她看了一眼冯妈。
可冯妈更没听明白,她回了殷瑞敏一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