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见魏有源语焉不详,定有难言之隐,便不在追问,自顾去厨房下面条,留殷瑞敏在厅里陪哥哥魏有源聊天。
魏有源见冯妈离开,先是问了殷瑞敏一些在学校的学习和生活情况。他最为担心的,是有人通过查询投资帐户而将殷瑞敏牵扯进来,甚至为难她。而此事,魏有源又不想让殷瑞敏知道,怕引起不必要的担心害怕,所以,他插科打诨地问殷瑞敏,最近,是不是有人到学校找过她。
“哥,谁会找我?”殷瑞敏听到魏有源这般问话,她脸上显现一丝诧异,她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方回复说,“哦,还真让你猜着了。不过,不是来学校来找我,而是打电话来向我核实公司的一些情况。对方自称是工商企业注册局的工作人员,系统正对全市企业的运行状况进行抽样摸底与评估,对方让我完成一份调查问卷,一共是十道题,他问我答。”
“那你还记得,对方问了一些什么问题吗?”
“具体也记不清楚了。问题都很简单,如注册公司的名字,投资规模和范围,法人的姓名与年龄等等。”
“对方的电话号码还有保留吗?”
“是网络电话,”殷瑞敏好奇地问魏有源,“哥,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魏有源怕殷瑞敏心生顾虑与担忧,便顺口圆了一个谎,“最近,听到县城这边也在搞一些对企业进行评估的活动,我就想,投资公司用的是你的名字,怕他们上学校调查,而影响到你的学习。”
“哦。”殷瑞敏信以为真。
“你到林姨的包子店,见他们的生意怎么样?”
“生意可好了,”殷瑞敏见魏有源问起包子店,一下子来了精神,“他们都忙不过来,前些天,他们又雇请了一个临时工。”
魏有源心想,包子店这么忙,自己还差遣林姨忙着去收购酒店的事,这不是往火堆里浇油吗,想到这,他惘然说道:“我打算,下一步让林姨把这间包子店出租,别在卖包子,太辛苦。”
这时,冯妈正好手端一碗面条走了过来。
“谁辛苦?”她话赶话地接了一句。
见冯妈手上端着碗面,魏有源怕她烫到,便立即抬手接到,笑称:“妈辛苦。”
“我有什么辛苦。”冯妈知道魏有源故意把话题差开,就又抱怨了一句:“你就辛苦地吃吧。”
“妈,我有吗?”殷瑞敏在一旁眼馋了。
“你不是不喜欢吃面嘛?”冯妈转头责问她。
“在外面,已经好长时间没吃过面条啦。”殷瑞敏略显委屈地说道,“还是哥幸福,在家有人侍候。”
魏有源瞅见殷瑞敏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说,“去拿碗来,我分一半给你吧。”
冯妈一听,转而对殷瑞敏说道:“少不了你的,自己到厨房灶上端去。”
冯妈见殷瑞敏起身去端面,她便顺势坐将下来,双掌相叠,不断地握弄着。
魏有源见状,就问道:“妈。您是有事吧?”
“没事,你先吃。”冯妈说完,又稍显犹豫与踌躇。
魏有源刚提起筷子,想了想,又停下筷子,说道:“妈,您一定有事。”
“嗯。你边吃,我边说。”
“您,先说吧。面烫,我待会吃。”魏有源怕自己又给呛到。
“是这事,”冯妈见魏有源执意要自己先说,也联想起,之前被呛的那一幕,她便扼要地对魏有源说,“庆丰娘,昨天过来。又是为婷婷的婚事……”
“婷婷的那桩婚事翻了,对吗?”未等冯妈说完,魏有源便接过话茬。
“嗯。”冯妈点了点头,“庆丰娘是想问,婷婷原来的那个姓陶的男友,是不是官不够大,罩不住她?”
“妈。”魏有源心想,这是哪门子的逻辑,正欲展颜一笑,可一抬眼,见殷瑞敏小心翼翼地端面过来,便压低了声音对冯妈说,“她会嫁一个大她好多岁的男人。”
“哥,你们在说谁呢?”殷瑞敏耳尖,听到了,很是好奇,便想着要坐将下来。
“去——去,不关你事。”冯妈见殷瑞敏搭腔,便立马将殷瑞敏支开,“你,上里屋去吃。”
“搞什么鬼?”殷瑞敏一嘟噜嘴,很不情愿地说,“每回吃面,都要把我支开。我都己是成年人啦……”
“让你进去,你就进去。哪来这么多的话?”冯妈一面埋汰,一面催促殷瑞敏离开。过后,她才转头对魏有源说,“源源,为什么之前,没听你说过,她要嫁一个老男人。”
“我要是事先将这事跟您一说,您再转身对庆丰娘一回。她不跟您结怨成仇才怪。”魏有源把话说完,自觉可以放心地吃面了。
吃过一口面条,魏有源又谨慎地对冯妈交待了一句,“妈,这事,您可不能对庆丰娘讲。庆丰娘要是再问起,您只说,婷婷会嫁给一位当官的老公就行。”
“你当我傻呀。真是的。”冯妈说完,又似有醒悟,喃喃自语道,“那婷婷,岂不是得嫁给一个二婚的男人?”
魏有源听了,也没有接茬,只顾吃面。
……
在殷瑞敏返校的那天,林姨打来了电话,说酒楼工作进展顺利,该办的全己办妥,计划下个月正式投入营业。
魏有源听完,想起殷瑞敏跟他说过的话,便谦和恭敬地说了一声;“姨,您受累了。”
“累什么,”林芳萍一听魏有源这般客气,就说,“你姨,没有什么特长,你能信我,让我出面打理事务,是我的福气。我还怕自己做得不好呢。”
“姨,您把这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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