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初侧身靠着前台,一手夹烟,一手拉过祁凌的手腕,转头对着泽仁说:“我男朋友。”
泽仁一顿,祁凌一噎,三人里面,独独狄初最自然。
“这么惊讶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取向。”狄初看着泽仁,余光里尽是祁凌快要压不住的唇角,“傻逼,想笑就笑,别装。”
泽仁笑着摆手:“不是惊讶,是没想到你会真愿意和谁在一起。”
“我也没想到。”狄初耸肩。
祁凌听这话,又莫名不爽不爽不爽不爽。
操了他装修还不错的青旅了,感觉一个前台小哥都很了解狄初似的。
等到狄初和泽仁寒暄完,两人拿着被套回房间。经过一段露天坝子,上边搭了很多帐篷,里面都是床位。
“还有这操作。”祁凌往里边望去,发现入住者不分性别。
狄初走着没回头:“很多穷游者都是住床位,我们也是床位。”
“不是啊,”祁凌说,“我订的单间。”
“操!?”狄初猛地回头,来住青旅为的就是结交五湖四海的朋友,大家混住在一起搭个短暂室友关系。
住单间还不如订酒店啊操!
祁大爷扬起邪笑:“晚上好办事。”
“滚你爹的大裤衩!”狄初一脚踹过去。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
其实祁凌的本意并不如此,他只想体验一次狄初曾一人走过的路,住过的地方,遇见的人。
至于选择单间,仅仅是因为——祁凌不想在夜里同任何人分享狄初。
算了,圆不了这话了,祁棒槌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
在逃命的过程中,暗中承认自己是比较龌龊。
两人的单间在走道尽头,青旅的多元文化总能在楼道、大厅甚至洗漱间内体现地淋漓尽致。
很多曾在这里来来往往的旅人们,用照片、用纸条或用信物,在这里留下自己的痕迹。
“我来过,我走过,我亦飘零,十年苦丁*。”
“天堂一缕光,我魂荡于神山上*。”
“当思念的声响振聋发聩,余生几十载,我想与你来一场旷世之恋。以神山为证,以天地为媒*。”
“每人都是一台故事贩卖机,我用故事来换取一场烈酒狂欢*。”
祁凌一边走一边看着过道上的纸条轻声念,狄初开门的时候,祁凌说:“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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