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们也算故事了?”
狄初推门进去,道:“你我本是说书人。”
“那我肯定说的都是些关于你我的淫秽之作。”
祁凌笑着往里边走,反手关上门,从后面抱住狄初,下巴放在对方肩膀上。
狄初微微侧过头来:“我数三声,放开。”
“不放,你数三十声都不放。让我抱会儿呗。”
夕阳没过山尖,瑰丽橙黄的霞光透过房间的窗,洒进这一室安详。窗外有叮咚流淌的溪,有人声鼎沸的街。远处连绵的群山上镶着金边的云翻涌,天地间靠得很近。
两人的气息靠得很近,呼吸此起彼伏。
少年俩坚实的胸膛与骨骼分明的脊背贴在一起。
狄初当真站着让祁凌安静地抱了会儿,最后实在受不了低温,轻轻推了推祁凌:“铺床,换衣服。”
祁凌听话地松开手,虽然还想再抱抱他的大宝贝,可又不想狄初感冒。
两人将床单铺好,利索地套好被子。狄初有些讶异:“没看出来嘿,你会套被子啊。”
“操,基本家务我和祁迟都会做好么?”祁凌忙活完,往床上一躺,“坐车太他妈累了。”
狄初从背包里拿出毛衣和厚外套,康县的气温还不至于加上登山服:“以为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
“你想想我都为你沾过多少次了?”
狄初想起曾喝过的那碗毫无味道的白粥:“嗯,你的荣幸。”
“是,我的荣……操?!脸呢?!”
祁凌本想站起来收拾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刚直起上半身,猛地顿住。
狄初、背对着他、在、脱衣服。
操,日,妈的,蛋,太,他妈,刺激!
他娘的,隔壁,咸鸭蛋,话,都,说不出口,了。
狄初没想那么多,换个衣服而已多正常的事。然而对于昨晚已经成功爬上一半垒,心心念念想再爬一次,虽然对上全垒不敢想,但对半垒异常执着的祁凌来说。
——这他妈就是一梭子伟哥!
祁凌看着狄初脱掉风衣,再抬手将T恤脱掉。美好诱人的肉体猛地暴露在眼前,祁凌感觉全身血液逆流,从小腹蹿起的邪火直抵脑门。
暖黄的阳光笼在狄初身上,半明半暗的阴影画出肌肉的沟壑。
如果眼神是手,祁凌已将这副躯体膜拜千百遍;如果心底的情动是唇,祁凌已将这人吻成一汪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