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第一世被关进冷宫中,皇上没来看她。
第二世承了宠之后,突然死了。死了就是死了,也不知道身后事是个什么样子。自己的孩子活了没,自己被葬在什么地方,死的时候皇上是什么心情。不知道。
至少两世为人,她在皇上这里,全都攻略失败了。
所以第三世,皇上对她的态度有了些微的改变,在沈妙行肉眼里,对比之下,清晰可见。
不过嘛,虽然有了一点点感动,有些事,她看的、分的,还是十分清楚。
而且皇上并不是百分百的信任她。
如今的得宠也是有原因的。
感觉到他身体逐渐膨胀的热度,沈妙行提议:“皇上,佛堂内禁止真枪上阵,银龙戏水,春宵雨露还是改换个地方吧。”
不爱言笑的江胤之居然被她逗笑了。
什么真枪上阵,什么银龙戏水?
但是既然提起来了,他想了想,竟然有意扯开她的衣带。
沈妙行惊得要从他的怀里蹦出去。
她如此情状更让江胤之感到意外,因为沈妙行平时是一个十分主动坦荡的人,甚至还能害得他耳根骚红。
基本都是沈妙行反调戏他,反撩拨他,反上了他。
新鲜感突然来了,江胤之有些粗鲁地将她的外衣整个去了,留下了里面的抹胸。
两只细嫩可爱的白兔子就在眼前,藏在抹胸之下,江胤之准备抚玩一番。
明显的,沈妙行的双肩往后怂了怂。顺势躲开了他的动作。
江胤之也不气恼,只道:“爱妃是在害羞?”
沈妙行笑了:“说笑呢。皇上何曾见过臣妾脸皮薄过的时候?”
江胤之想了想,斩钉截铁回道:“不曾。”
“那你在躲什么?”
沈妙行也不怕他怪罪下来,也斩钉截铁道:“这里是贤妃姐姐的地盘,是贤妃姐姐宫中的佛堂,佛堂清净地,怎么能随便胡来。”
她指了指佛像,那佛像有几米高,眼睛能有一个拳头大。
沈妙行道:“皇上就不怕那双眼睛盯着你?”
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君王与嫔妃之间称呼的礼节。
“朕又没干坏事,为什么要怕?”江胤之反问道,“不是你说的么,那男欢女爱之事,在寝殿之中,有璧门封隔,但也确实行了那些鱼水之欢。纵然外人瞧不见,那些水性杨花之事,却是一样没有落下。”
沈妙行嗔道:“皇上倒是记得清楚。”
简单的一句话也饱含了情意上的挑1逗。
江胤之认真看着,没想到居然郑重其事地说道:“但凡是玉珠说的,朕每一个字都记得。”
沈玉珠是沈妙行穿越来的这具身体的真名,在沈家的日子里,被家中长辈念了无数次的闺名,沈妙行早就习惯了,皇上突然念及的时候,也不会感到不适应。
比起叫她“爱妃”,沈妙行的确更爱皇上喊她的“闺名”。
这样显得亲近。
无论他的情意有几分真切,几分虚假。
“玉珠。”江胤之趁她在想心事的时候,忽然凑到她的耳边,吻了一吻精巧可爱的耳垂。
“朕想你。每日,每日,都在想你。”
他的眼中骤现欣赏之意。
难得听到他说情话,并且是如此直接豪放地说出来,沈妙行不禁愣了愣。
往常的沈妙行定然会很配合地捶了一下江胤之的胸口,笑容楚楚动人地说道:“皇上,你好坏。”
但是今次,她犹豫了。
江胤之其人生得眉眼俊朗,只是太过沉默,太过严肃,平时身上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魄,光是人站在那里,就叫人觉得难以亲近。
初见江胤之,自然是在选秀的时候,江胤之坐在高台,身侧有太后、皇后相伴。看着一众面生的秀女,都是一些官员家的正经女孩儿,他眉眼冷淡,兴趣乏乏。
选秀进宫的孩子,年纪大的上至十八岁,年纪小的,下至十二三岁。
而当年江胤之已有二十出头。
绝大多数男人永远都只喜欢一个年纪的女人,二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三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四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到了五十岁,还是如此……
江胤之对尚处在懵懂期的女孩儿兴趣却是不大的模样,站稳的秀女之中,基本都处在待长开的稚嫩阶段。
太后一个个问到她们,对于能充实后宫的各家女孩儿感到欣慰。
从体貌、修养、学识、音容一一来判断,留下的则赐花一朵。
到了沈妙行这里的时候,连太后也看出来,江胤之的神情变得与众不同了。
等不到下首的老太监唱报,江胤之急急问道:“你是何家的女儿?”
第一次看到皇上对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儿问话,太后也讶异了。
沈妙行先是规矩地回了一礼:“臣女叩见皇上,叩见太后。愿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才回答江胤之道:“回皇上,臣女是从八品吴中县令沈知安之女沈玉珠。今年刚过十四。”
太后更惊讶了,为什么从八品的县令小官的女儿也会出列在秀女之中?
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只有江胤之不由得翘起了唇角,似乎是十分满意地,对着老太监颔首道:“从八品吴中县令沈知安之女沈玉珠深得朕心,赐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