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江胤之足智多谋,朝堂上的阴谋阳谋都见过以后,沈妙行稍微顿了顿,江胤之抱肘立在门边,眉眼中竟然是一副深藏笑意的模样,和他素日的冷清冷淡大相径庭。
“爱妃。”
“为何不继续了?”
他平稳的语气里,似乎带了一种调侃,也带了一种挑衅。
那是一种看破许多事,觉得有意思,也十分玩味的淡然。
沈妙行也回以一张笑面:“皇上根本不会忧心臣妾与宦官一类的有染。”
江胤之慢慢听着。
沈妙行一字一句道:“因为臣妾,根本就不曾与任何一名宦官有染。”
江胤之缓声附和:“爱妃说的极是。”
江胤之道:“朕从来就不会觉得,爱妃是这样糊涂不明事理的人。”
所以……
就算是自讨没趣,皇上也要听一些在他眼中什么都明明白白的心里话。
沈妙行刚刚一直顾左右言其他,乍闻之下好像没有关联,但是是在为自己之后所说的话铺路!
正如沈妙行所言,江胤之见过那么多阴谋阳谋,栽赃陷害的小伎俩如何看不出来?
那名爬上丽妃床的小太监,根本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沈妙行的。
江胤之早在第一时间就瞧出了端倪。
那名假太监被捉拿的时候,身子都没净干净,宫里环节严格把关,一个未净身的小太监被放进来为祸后宫,呵……还有谁敢如此?
宫里那些不守规矩的奴才吗?
自然是有分位更高的人在背后打点。
可他不仅装作看不出来,还顺势以偷1奸的罪名将沈妙行打入冷宫。
何其攻于心计。
旁人猜测纷纷,都怪丽妃不知检点,无人为其想过正名。
虽也有背地里笑话当今的圣上被一个宦官骑到了头上,但是谁人敢当着帝王的面说出心里话?
江胤之一直处在一个受害的,无辜者的位置。宫里的娘娘们不禁暗恨起沈妙行来,为皇上如此的真心痴情鸣不平,为什么皇上的盛世帝宠不能花落她们家,而是交给了这种不将皇上的喜爱当回事,甚至是践踏他心意的狐媚子身上?
旧仇添新恨,各宫的娘娘们都开始想方设法为难起沈妙行来。
而皇上,在前面护着,正好帮沈妙行度过这些“难关”。
也方便为之后的事再铺路。
江胤之缓缓喊道:“爱妃。”
突然又改口:“不,朕应该叫你玉珠。”
将沈妙行打入冷宫以后,江胤之也没闲着,暗中捉拿了那个敢蒙骗圣上的贼人,一旨下去,直接一刀将那个假太监净身了。
沈妙行道:“皇上将那名假太监怎么样了?”
江胤之仔细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先是一笑,接着忽然面露森寒。
江胤之道:“玉珠为何要关心一个并不需要关心的人?”
江胤之道:“玉珠与他真的相熟吗?”
本来关押重犯的事情交由下首代为管理就行了。
可是江胤之早已打定了主意,决心亲自操刀。当日他持了一柄禁军统领的长刀,了却了对方看起来并不需要的子孙根。
“既然这么喜欢做太监,朕就成全你。”
一寸一寸的,将那人不需要的地方都切除了。
当然这些在沈妙行入了冷宫以后的后续,沈妙行统统不知道。
沈妙行听到他这么说话,怔了怔,唯一能猜测出来的,就是皇上已经知道是谁干的好事,虽然没有对付那个人,也已经记住了那个人的所作所为。并且江胤之也不是因为一个小太监和她置气,大笔一挥下达旨意将她打入冷宫。
沈妙行终于总结出来,慢慢道:“那名假太监的事,皇上早就看出了端倪,只是皇上也想给臣妾一个教训,因为皇上认为,臣妾心里尚有岭南王的一席地位。否则,怎么会将他随身佩戴的玉箫一直偷藏在身边?”
沈妙行慢声细语地,揭开了江胤之长久的病结,将他想听到的话一五一十说给他听了。
“所以通1奸一事,皇上指的并不是臣妾与假太监的事,皇上气恼的,也并不是什么假太监与臣妾有染,而是别有原因。”
“而这件事,正是指——”
“臣妾与岭南王江岁寒的事。”
沈妙行穿越来之前本身就是江南人,说话时的口音自然有些吴侬软语。
在讲到江岁寒的名字的时候,那语气不禁软了一分。
窗外轰隆隆一声,盖过了她的吴侬软语,与此同时,江胤之几乎是渐冷了眸色,几不可闻地“呵”了一声。
仅仅是因为她念了一遍江岁寒的名字,亮如白昼中,江胤之那副表情在雷闪中竟然不是莫名气闷的,而是有些玩味的。
沈妙行才不怕他:“皇上,是您要臣妾说的,臣妾只是不敢违抗圣令,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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