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菱侧妃,本王不是给她了吗?”宁致远暴怒,看着自己的儿女遭受这等罪,若不是今日偶然来此,恐怕至今还蒙在鼓里。
“紫檀,你不会给本王说一声么?这是要将本王的儿子冻死。”阴冷的声音带着肃杀的气息,仿佛冰山上坚硬的一角,扎在心口上钝痛。
“父王,菱侧妃娘娘说如果紫檀姐姐找你告状,就派人杀了母妃。”宁月落抢着说到,她出生在庄子里,虽然年纪不大,但经的事不少,所以早已懂得察言观色。
“她是这么说?”宁致远铁青着脸色转过头问紫檀。
紫檀只是点点头,泪水滑落在脸颊上,异常的凄苦萧瑟。
“本王去找她。”宁致远起身,还未来得及看宁思雪,又啪的一声合上门走了出去。
“父王别去,我不要娘亲死去。”宁月落哭着祈求道,她打开门冲着宁致远的背影喊道。
可宁致远依旧决绝孤独的背影刺痛了月落的眼睛,她哭着问到:“紫檀姐姐,我不要母妃离开,不要……”
“小姐不哭,王爷肯定有办法,你要相信他。”紫檀将宁月落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若菱阁。
菱侧妃躺在榻上,屋子里放着五个炭火盆,暖融融的,就像春天一样,她只穿了一件薄衣斜靠着,嘴巴里嚼着糖炒栗子,悠游自在。
“王爷可去了李侧妃哪里?”菱侧妃轻启唇齿,清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回娘娘的话,并未。”伺候在一旁的婢女流响阴恻恻的说到:“李侧妃不过是商户家的女子,哪里上的了大雅之堂。”她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父亲最近又升官了,林婉清那贱人迟早要被我弄死,府里就剩我最大,王爷肯定会将我扶正。”菱侧妃还在坐着她的春秋大梦,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就好像婉清已经死了,她就是正王妃似的。
“可不是么,娘娘身份高。”流响拍马屁的说到。
“幽兰苑那边呢?那两个小贱人怎么样了?”菱侧妃得意一笑,眼里尽是轻蔑与不屑。
“宁思雪那个短命鬼病重,奴婢已经吩咐李大夫在药材里做了手脚,至于能够活多久,就是造化了,至于宁月落,那丫头精明的很,一定要小心谨慎。”流响道。
“不就是一个毛丫头,有什么可怕的。”菱侧妃很是不屑,她使劲咬着栗子,仿佛是在咬人一般“总有一天我会弄死她。”
“弄死谁呢?”宁致远阴冷的声音响起,菱侧妃吓了一跳,她脸色煞白,不知道宁致远在门外站了多久,她急忙跪在地上道:“妾身参见王爷,您回府也不派人传个话,吓了妾身一跳。”
“哦,爱妃怎么了?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还要弄死别人?”宁致远阴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如芒在背。
“没有,王爷您听错了,我们说弄死那一只耗子。”菱侧妃连忙狡辩,若是让宁致远知道她的野心,这一切都功亏一篑,她焦急的手心起了汗。
“哦,难道是本王耳朵也聋了,眼睛瞎了不要紧,耳朵聋了可不好使。”宁致远声音怪异。
“没没没。”菱侧妃连忙摇头,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如何解释。
“本王不知宁思雪那短命鬼是被你害的生了病,若菱你让本王心寒,思雪与月儿何罪之有,你竟然这么对他?”宁致远蹲下身,紧紧捏着菱侧妃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直视。
“王爷我错了,您原谅我吧。”菱侧妃瘫软在地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宁致远竟然这么狠心,很明显他不是为了见自己而来,难道幽兰苑那边有人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