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侧妃心狠手辣,残害本王幼子,其罪当诛,但本王念其旧恩,只是降级为夫人,以儆效尤,若有下次,直接白绫三尺。”宁致远目光很冷,直逼着菱侧妃的心口。
初遇那一刻,她狼狈不堪,而他丝毫不嫌弃,牵着她的手走进这座金丝牢笼里,她以为他爱她,实则这不过是自欺欺人,他更爱的还是那人。
“王爷,你可曾真心喜欢过若菱。”菱夫人小心翼翼的问到,她的眼里满是希冀。
宁致远摇摇头道:“若菱,我只当你是妹妹。”
菱夫人绝望的闭上眼睛,面如死灰,算计了这么久,还是失了人心。
“我们十年的相守相伴,竟然抵不上你们几个月的相识,宁致远你别骗我,林婉清根本就不是那个林婉清,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菱夫人撕心裂肺的怒吼咆哮。
“若菱,我爱她,甘之如饴。”淡漠的几个字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她仿佛失掉了所有的力气,胸口不断起伏。
“罚你闭门思过吧。”宁致远声音放柔,看着若菱也是心有不忍,毕竟相知这么多年。
“是。”菱夫人点点头,眼睛红肿表情木讷。
宁致远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屋子里太暖和,乍一吹到冷风,有点受不了,他裹紧衣裳一步一步慢慢消失在若菱阁。
“流响,都怪你多嘴,现在好了吧,我被贬了你心满意足了。”菱夫人委屈的大哭,望着宁致远的背影菱夫人再也绷不住了。
宁致远回到揽月楼,立刻吩咐人给幽兰苑添了新碳火,派了安大夫去给宁思雪瞧伤,说实话他并不愿意看到宁思雪,他时刻提醒着自己瑾沫的存在。
现在他整个心都被婉清填的满满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宁致远很是心烦,他无奈的靠着椅子微微闭目养神。
凌国宣州,婉清与素衣在河边生火将就了一晚上,婉清很是开心,从来没有过这么体验让她兴奋不已。
瞧见婉清高兴的样子,素衣笑着问到:“何事这么兴奋?”
“没有,只是觉得住在外面很好玩。”婉清微微一笑,这种自由自在没有约束的日子很幸福。
“你以前嫁了什么人?”素衣猝不及防的问到。
婉清先是一愣,而后淡淡的摇头道:“我也记不清了,想来他可能也不待见我,否则哪里肯将我一个人扔在滁州。”婉清似乎有一些失落,她已经逃走一天了,也没有见人寻来。
“说不定你等的人也在等你,想不起来就慢慢想,别着急。”素衣安慰道,虽然现在的婉清与记忆中的婉清相差甚远,但现在的婉清更让人心疼。
“侍书说我是为了他才失忆的,可我的脑子里没有半点影子,真痛苦。”婉清苦笑,摇摇头。
“你以前生活在哪里,要不我们去哪里走走,没准儿就想起一些什么呢?”素衣笑着说到,心里却在想若是将婉清平安无事带到宁国最好,这样她的事情就算完了。
“侍书说在宁国。”婉清想了想道,对于宁国可是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她一脸的懵懂。
“那我们先去宁国,我有朋友在哪里,听说风景很不错。”素衣也是连哄带骗,若是能够让婉清早点见到宁致远说不定就好了呢,省的节外生枝,若是这个空档婉清喜欢上别人她就死定了。
“不想去。”婉清摇摇头,打心眼里她不想见到宁致远,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不想找回记忆?”素衣吃惊的问到,婉清失忆的事情她自然知晓,可为什么她会这么排斥宁致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