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司徒立刻打断了林遥的分析,“22:36是你推论中凶手回到现场的时间。问题是:从22:30——22:35洒水器在工作。按照你的实验分析,22:36回到现场,凶手就应该在在22:34:30离开这里。”
司徒将凶手的行动精确到秒,这样一来,就有了很多难以解释的问题。首先说:凶手并不知道外面已经开始洒水,打开门看到突发情况,凶手会怎么做?
“是我的话,肯定不出去。”霍亮笑嘻嘻地说,“一来是出去会被淋湿,我讨厌那样。二来,凶手看到走廊里的情况肯定先是愣住,然后琢磨该怎么办,这场淋水对他们有什么利弊。”
林遥严肃地摇摇头,说:“凶手没有多余的时间仔细思考。”
“宝贝儿,凶手不会在洒水的时候出去。”司徒忽然下了定论,“就像亮子说的,凶手看到走廊里都是水,水从屋顶洒下来,第一反应就是:只有这条走廊里有水?其他地方呢?如果其他地方没水,自己被淋湿,会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现场有没有被淋水?如果尸体湿了,自己的身体也湿了,岂不是不打自招?所以,我觉得凶手不会在那时候出去。”
按照司徒的分析:凶手看到水之后,不到一分钟洒水器停止工作。这个凶手应该听见了不少人的叫喊声。虽然魏奕这个休息间距离那些个集中化妆室稍远些,但喊声还是听得见的。那时候,凶手基本可以确定是大面积洒水,而且水也停了,凶手大可以回到现场。
返回现场后,让被淋湿的同伙马上离开,因为这位凶手的身上有血迹,绝对不能被人看到。被淋湿的凶手离开之后,留下的凶手开始在死者背部刻字,刻完字离开现场,在走廊里凶手听见了萧辛伦的脚步声,匆忙之余进了洗手间,躲在隔间里。进去不到五秒钟的时间,萧辛伦进入卫生间。在微妙的时间差里,避开了隔间里的凶手。
听过司徒的分析,林遥和霍亮相视一笑。司徒也觉得心里敞亮多了,一手搭着老婆的肩膀,一手搭着徒弟的肩膀,狞坏地笑道,“当晚,谁没有被淋湿?”
林遥含笑白了一眼爷们,提醒他,“虽然我们查出一部分真相,但你没有证据。而且,掉换凶器的问题你也没解决。”
“快了。”司徒说“时间线拉开,问题也暴露出来。萧辛伦是个环节,我们可以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线索。”
好吧,这些事急不来。他们几个办起案子来昼夜不分,但是别人还是正常的,人家都需要休息。司徒说干脆咱也别回家了,浪费时间,就近找家酒店开房睡觉。能睡多久算多久,养足精神还是很重要的。
霍亮没有跟着俩人去酒店,他也没说为什么执意回家。司徒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样子,笑着说这小子肯定惦记着温雨辰呢。
当天边出现鱼肚白,温雨辰从豪华的别墅区走出来。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男人,他呐呐地说:“哥,我自己可以的,你回去吧。”
面色冷峻的男人似乎舍不得让温雨辰走,拉住他的胳膊,使劲往他手里塞卡,“拿着!”
“我不要!”温雨辰坚决地说,“不是说好了么,我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不要你的。”
“你跟我还分这么清楚?”
“就是要分。”温雨辰嘟起嘴吧,“我都快二十了,还要你的钱,这不好。反正我不要,我要养活自己。”
男人脸上的冷峻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低声劝慰,“哥知道你要强,你就当哥借你的行不行?”
“不行。我不借钱。”
“怎么就说不听你呢?你现在有朋友了,有师傅了,好多时候都需要花钱。没钱你怎么跟着师傅查案子?”
不管哥哥怎么说,温雨辰就是不要他的钱。没辙了,哥哥只好招呼身后的管家。管家显然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衣冠不整,匆忙赶来,手里还拎着两大口袋的桔子。男人把桔子给温雨辰,“进口的,最甜。慢点吃,别一口气都吃光了。”
这个肯定是要的。温雨辰的脸上绽放出明朗的笑容,看的哥哥心里软乎乎,真想把弟弟掠回家藏起来!可惜,那是不可能的。想到弟弟的现状,当哥哥的愈发担心。
“你说的事我会帮你尽快查清。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搀和。就是涉及到那边了,让你那师傅去,你不能再跟那边有任何联系。”
温雨辰眨眨眼,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他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钻进哥哥的车里。开车的人回头看了看,温雨辰笑眯眯地说,“叔,送我回S市。”
看着载着弟弟的车远去,男人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身边的管家冻得哆哆嗦嗦,凑上去问道:“翟董,真的不管雨辰了?”
翟谷清深深地吸了口早晨的口气,刺冷的风让他的身体有些不适,他无精打采地说:“郑伯,陪我走走吧。”
这一天的下午两点,司徒从被窝里把林遥抱出来,进浴室洗刷。林遥迷迷糊糊地不肯张开眼睛,司徒逗他,“再懒着,我要帮你洗屁股了。”
“记得使劲搓搓。”林遥半眯着眼,笑着。
司徒掐了一把林遥的屁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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