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屁股,咬住他的耳朵,“醒醒吧宝贝儿,该去见萧辛伦了。”
一句话彻底唤醒了林遥,他一把推开黏在身上的爷们,洗脸刷牙简直神速!司徒一直觉得林遥在早上的时候超级可爱,特别是洗脸的时候,跟打水仗似的,弄得到处都是水,衣领和前襟都能弄湿,每次都需要他提醒:小祖宗,洗完脸再换衣服!
林遥照旧用打水仗的方式洗脸,关了水龙头把脑袋砸到司徒的怀里,在他的浴袍上蹭来蹭去,蹭掉脸上飞水,整个人神清气爽。司徒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宠溺地揉揉支楞八翘的头发,爱不释手。
三点整,在约好的地方见到了萧辛伦。让司徒诧异的是:文秘书居然亲自来了,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带着萧辛伦。司徒没问到底是谁让文秘书破了例,居然为一个小明星出头。在他看来,这是文秘书不得已之处,还是少说几句为妙。
林遥不愿意想太多案子之外的事,跟文秘书打过招呼后,正眼看着萧辛伦。这小子看上去没多少精神,蔫蔫儿的,像脱了水的蔬菜。发觉有人在看他,抬起头来狠狠瞪了林遥一眼。林遥反倒乐了,问道:“就不用废话了吧,说说吧,案发当时你怎么回事。”
“我没看到凶手。”萧辛伦开口便道,“真的,这个没骗你们。”
司徒在一旁搭腔,“嗯,我们知道你没看见。说其他的。”
想起霸道又冷酷的男人,萧辛伦只好放下一切顾虑。
仔细说起来,这事还跟温雨辰有关系。萧辛伦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即便想要关心谁,也不会说话。但是温雨辰病了,他的的确确是放在了心里。温雨辰不像他曾经的那些助理处处都怕他,巴结着他,小孩儿工作的时候不卑不亢,萧辛伦脾气不好,提出无理要求的时候,小孩儿会非常认真地考虑,然后提出你哪里不对,哪里不好。他不跟你吵,跟你讲道理,最后,总是萧辛伦被说的哑口无言,气的面色通红。但是,温雨辰照样会满足他的要求。用小孩儿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表达我的意见,跟我完成工作是两回事。你是我的雇主,我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
司徒和林遥一点不惊讶,温雨辰很可能是在军队里养成了这个习惯。不管合理不合理,都要服从命令。
但是萧辛伦却被这样的温雨辰深深吸引。看到温雨辰生病,一向不会关照他人的萧辛伦就想为小孩儿做点什么。
“那天晚上八点左右,我看到雨辰烧的越来越严重。”萧辛伦回忆着说,“我让他回去休息,他也没走。那天,我家的保姆给我带了一些滋补的高汤和很多比较不错的水果,我就想给他吃。那时候我没时间,在拍戏。等我拍完戏都是晚上十点了。”
惦记着温雨辰,萧辛伦回到二楼之后就去休息室弄汤弄水果。那时候,休息室里还有他的经纪人和来谈代言的客户,萧辛伦不想被他们看到,闲聊了几句,打开小冰箱的门拿了东西就走。他是打算找个没人的大方,弄好了再叫温雨辰来吃。
找了半天,没人的、能进去的只有那个卫生间。进去之后才发现拿错了水果袋子,他随手拎出来的是一个榴莲。这玩意能给温雨辰吃吗?臭臭的,肯定不好吃。所以,萧辛伦放下汤和刀具,拎着榴莲回到休息室。
“我回到休息室的时候还没洒水呢。我在小冰箱里给温雨辰选水果,不刺激胃的,水分多的。我刚挑好几个橙子和葡萄,那时候就开始洒水了。我当时真没想太多,反正那么多人呢,怕什么啊?我着急的是摆在明面儿上的东西。我经纪人的笔记本、我的正在充电的平板和手机,还有剧本和一些合同,这都非常重要。我急着把这些东西收到水淋不着的地方,然后才拿着水果再去卫生间。这事我很着急,因为放在卫生间里的保温桶开着盖呢,被水淋了还怎么喝啊。”
等他回到卫生间,洒水器也停止了工作。他苦逼地发现汤不能要了。
“我一直不想告诉你们的原因就是:我的刀没了。”
闻言,司徒和林遥相互看了眼。林遥问道:“你的刀放在卫生间什么地方?平时都是谁收的?放在哪里?”
“当时是在洗手台上。”萧辛伦说,“平时都是雨辰帮我收着的。剧组每天都会发水果,他帮我切好,再把刀放进袋子里收到休息室里的抽屉。”
“等一下。”司徒打断了萧辛伦的话,“雨辰每次用完刀都会收进袋子?什么样的袋子?”
“就是那种有点厚的塑料袋子,有个卡扣,一划就严实了。前几次我自己拿刀,不小心割到手指,所以,他就找来个袋子装着刀。袋子里面还有筷子、汤匙、叉子这些东西。那时候袋子和其他东西都在,唯独刀没了。”
他想着会不会是掉在地上了,或者是被水冲走了。就在卫生间里找了一会儿。确定没有找到刀,他才离开卫生间,到走廊里看看。正是那时候,他看到了案发现场的灯光。
“说实在的吧,我一眼就看出杀了魏奕的刀,是我的。我很害怕,也很恼火。我冲进去,一来是难以相信魏奕居然被杀了,精神上受到太大冲击;二来是想仔细看看那把刀。”
事后,重案组的人发现了萧辛伦留在卫生间里的东西,当时他的解释是:是我准备扔掉的。所以当时没人怀疑这个。但是萧辛伦明白,他丢的那把刀在案发现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