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行不言语。
这小子,真是一根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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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仆人端上了七八样清粥小点,傅成蹊把隔壁厢房的顾筠也叫了来,三人一道用早饭。说起来,自还魂那日后,傅成蹊与白简行一道同桌吃饭,这还是第二次,真是怪难得的。
白简行喝了几口清粥,便放下碗筷不动了,端端正正地垂手坐在桌旁,道了声:“慢用。”
傅成蹊皱了皱眉,道:“怎的,是卢府的饭菜不合口味?“说着把一块芋头糕放入嘴里,软糯鲜香,味道相当不错。
白简行淡淡摇了摇头,也没继续做解释。
傅成蹊似笑非笑道:“再吃一些罢,你现在长身体,这么吃法怕是会长不高。”
白简行闻言,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他这三位师兄身量都高挑挺拔,唯独他比相对较矮的顾筠还矮半个头这点,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像是下了什么巨大决心般,白简行又默默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只烧麦放入嘴里,眉头微皱,嚼得极慢。
傅成蹊看出了端倪,没说破,将一碗鸡蛋羹推到白简行面前道:“这个不费牙口,对长身子还大有益处,吃罢。”
白简行怔了证,疑惑地看了一眼傅成蹊,收回目光,道:“谢谢师兄。”声音极轻,却半点不含糊。
傅成蹊笑,这一声谢谢听得他分外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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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罢,上茶,傅成蹊把自己的考量计划与顾筠说了,顾筠沉吟半晌,觉得可行。三人今儿继续留在卢府,等夜里羽衣人再寻来,与其心平气和再做商议。
谈完正事,傅成蹊犹豫了番,十分艰难地开口道:“阿筠,昨夜情急之下,我……我捂你耳朵那件事,是我唐突了。”
本来傅成蹊觉得此事可以默默翻篇,毕竟两个大男人又什么好计较,但思及这莫小公子的壳子是个断袖,昨夜白简行又那般说,傅成蹊怕顾筠心里有芥蒂,遂决定还是说开了通透。
顾筠怔了证,随即莞尔一笑:“师兄多虑了,我怎会放在心上。”说着喝了一口茶,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傅成蹊相信这话决不虚,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喝口茶舒坦舒坦。
顾筠又极温和地道:“我知道,纵然大师兄有那个癖好,也不会对我们下手的。”
傅成蹊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顾筠说这句话的神情,仿佛被顾笙附了体,果然双生子就是双生子,虽然平日里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骨,某些时候还是一致得可怕。
白简行端坐在桌案前,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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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顾筠回了隔壁厢房,傅成蹊端了张凳子坐到白简行身边,温言道:“阿简,你的牙怎么了?”他这些时日观察知晓,白简行这人面上冷淡,沉静自制,心里却极是要强的,有病有痛绝不愿意在人前表露分毫,所以故意挑了顾筠不在的时候问。
白简行如他所料摇了摇头,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没什么。
傅成蹊不屈不挠死皮赖脸道:“来,张开嘴让师兄瞧一瞧。”
“……”
傅成蹊看他不为所动,打算晓之以理:“牙病可拖不得,以前我就是……我的一个朋友就是牙疼拖着没治,结果误了病情,夜夜不得好睡,最后御……大夫只得把那颗牙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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