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执侧着脸瞥了眼叶福绵,看着叶福绵的模样心中呸了声,暗自嘀咕,小姑娘倒是会装模作样。看来还得加把火,于是开了口:“阿爷,没事,不要委屈了妹妹。我没关系,妹妹你原谅阿姐吧。”
苏执拿准了叶老太爷最是喜爱薄欢这个大孙女,又一心盼着一家人和睦,才故意说给叶老太爷听这番话。
果不其然听苏执这般说,叶老太爷看叶福绵的眼神便带上了些不悦。
叶福绵觉查到了叶老太爷的不悦一咬牙,将眼泪憋了回去:“对不起阿姐,我不该听外面的人乱说,我自愿把三个月的月银给姐姐赔不是。”说到此处,叶福绵偷偷打量着叶老太爷的神色。见叶老太爷神色有所缓和才又道,“但是阿姐你也要注意,那些嚼舌根的人最是会捕风捉影。”
叶福绵话还没说完,苏执便知她又要使幺蛾子,果不其然。
倒是叶老太爷听写叶福绵的话点了点头,对苏执说:“薄欢,你阿妹说得也没错,你也表个态吧。”
“妹妹,阿姐也有错,不该对你那样说话,没有吓坏吧。那月钱我就不要了,你一定要多买些书看看,你可是大家闺秀,可不能学长舌妇。”
苏执只想着日后再教训这丫头也不迟,于是止了话头,反手将叶福绵的手扣紧。惹得叶福绵眉头一紧,看着苏执似笑非笑的模样恨得直磨牙。
“这就好了,一家人最是要和气。”叶老太爷却不知道,只乐呵呵地拍了拍两人拉在一起的手。
“是啊,妹妹日后可别忘了。”
苏执裂开嘴对叶福绵一笑。
叶福绵心中不爽利,嘴角只扯出了僵硬的笑:“那是一定。”
叶老太爷见两人和好了,也就眉开眼笑了。只是一旁的陈氏还孤零零站着在,满脸写上了不虞。
叶老太爷不喜陈氏也就不多去看陈氏,只是想着还有一事未明:“府中人胡乱说话,还任由其传到两个丫头的耳中,污了我俩乖孙的耳。陈氏你就是这样管理阖府的?”
陈氏哪想得到叶老太爷会质问自个,这叶老太爷向来对她只做不闻不问的模样,哪想会突然过问她管理府中一事。再说这叶府上下没一处实权落在她手上,她也不稀得理会那些烦人琐事,想着一时间还有些没回过神。
叶老太爷见陈氏不搭理自己,心里更是来气。他知晓这儿媳不喜自个家,自己平日里对其的作为也就当没看见,就连陈氏对薄欢的教导也不插手。如今不过是询问陈氏一句,陈氏就不搭理自己,叶老太爷如何不来气。
叶老太爷让苏执和叶福绵落了座,便将手撑桌上生闷气。
“当年你嫁给永安,我就知你心中不愿。但我叶陈两家早就定了亲,我也不能放任你独自一个弱女子在乱世中飘荡……早知道还不如收你做义女!好好一个家,搅得家宅不宁!”
苏执坐在位上,听着叶老太爷对陈氏的指责,眉头一跳。陈氏和叶家中的事,他只知道个大概。如今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事。
不过叶老太爷对陈氏说的话不免有些严重,陈氏对叶府更多是无功无过,也不到老太爷说的家宅不宁。
叶老太爷的话直是让陈氏变了脸色。
陈氏的模样和薄欢相差无几,一双眉眼最为相似。但奈何其总是眉头深锁,又时常端着架子,便看上去老气得不行。现下陈氏愁眉双锁,脸色越发如同乌云密布。就连在一旁跟着她的丫鬟婆子都将头埋得低低的。
陈氏不仅对薄欢严苛,就连对自己身边的下人也是一般。故府中的仆人大都不愿和陈氏往来,对陈氏也是害怕得紧。
眼见叶老太爷和陈氏之间越发剑拔弩张,也不见有人出声劝慰,苏执只好硬着头皮出了声:“阿翁,我……我母亲……这次的事确实是我和妹妹不对,和母亲没甚关系。”
苏执可不想薄欢知道了她阿翁和她母亲因着他吵起来。
叶福绵见苏执出了声,也跟着说:“是呀,阿翁,大娘教导阿姐也是极为辛苦的。”
苏执忙不迭点头附和。
陈氏却打断两人的话:“叶老太爷您说的话未免太诛心,我自嫁入叶家从未有过过错。如今是连我自己的孩子都罚不得了?”
陈氏话音刚落,一众人心中都暗暗吃惊。陈氏虽然不喜叶家,但对叶老太爷也是恭敬的,什么时候跟叶老太爷这般说过话。
“你罚便是了!也要注意着些,不过拌个嘴就将两个丫头关那么久?”
“您话中就是说我没有分寸?她们没有反思清楚,日后再犯这般的错误丢的就是你叶家的脸!”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叶府丢你的脸?我看将两丫头交给教导,日后才会丢脸!”
眼见两人已经吵了起来,下人们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恨不得让自个钻进那地缝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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