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开始往城下放箭,江免才知此箭非彼贱。
但他并未有任何窘迫,反而还一脸淡定的转着伞玩,见殷戾盯着自己,便道:“我知道我好看,但你别一直看,人家脸皮薄。”
“……”
殷戾实在没忍住,伸手掐了掐他水嫩的脸,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这狗男人笑起来真好看。
棱角分明的俊脸迷人帅气,下巴微微抬起,深邃的瞳孔里,如星河般璀璨。
贼几把帅。
迷得江免双眼冒桃心。
吸溜。
好想亲亲。
话说到了现在,他好像还没占到殷戾的便宜。
玛德,亏了。
城墙下的喊打喊杀声忒刺耳了,江免拍掉殷戾的手往下看去,眼珠子转了转,笑得异常狡黠。
“哥们,如今你有难,我看看能不能帮倒忙。”
殷戾:“……”
将伞递给他,江免伸展手脚道:“帮我拿着,我要用曲乐征服他们!”
殷戾略感意外,“你还会曲?”
江免斜眼看他,“瞧不起谁呢,我文武双全,遇见我,你赚到了。”
“……”
江免变出一把琴坐在墙上,拨动琴弦试了试音。
殷戾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凝在他身上。
此刻的他衣袍雪白,一尘不染,似仙君入画。
低垂着眼睑,绝美的侧脸妖冶惑人,修长而白皙的指尖舞弄着琴弦。长而黑的睫毛轻轻扇动,似羽毛般刷过人心尖,让人心痒难耐。
翩若惊鸿的脸庞更是让人呼吸一紧,无论是他清冷矜贵的气质,还是惊艳众生的容颜,无不在吸引着人。
带着仙气的江免酝酿了一会儿,在某人炙热的视线下开口:“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嘿~嘿参北斗哇!comebaby,跟我一起唱!大家嗨起来好吗?”
情绪高昂时,他还摇头晃脑的神似抽搐。指尖更是像触电,乱弹一通。
调不成调就算了,关键是还破音!
殷戾:“……”
其余人:“……”
系统:【……】土到极致就是潮,习惯就好。
魔音入耳,城墙下,刚搭着长梯爬到一半的士兵,皆被这粗犷的声音震得摔下地。
底下剩余的士兵们捂耳的捂耳,抓狂的抓狂,甚至还有受不了拿头撞墙的。
藩王:“!”
此人到底是谁?竟有如此功力!
本就打不过了,如今兵力还被折损大半,藩王急了,正欲反击,却又听江免自我陶醉的唱道:“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嘿嘿~嘿呦~嘿嘿~”
最后这几个嘿,嘿得藩王脸色扭曲起来。
实在太难听,他捂住耳朵痛苦道:“停下!停下!!本王服输,本王服输了!!”
“铮”的一声,江免完美收尾,自信且傲娇的收了琴双手叉腰道:“唉,无敌是多么寂寞。”
待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时,他咦了一声往城下看,底下一片混乱,大部分士兵的脸上血色尽无。
再看城上,侍卫们纷纷背过身吐了,隔得最近的殷戾是最能忍的那个,但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跟便秘似的。
哦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嘶,有那么难听吗?
江免皱眉思索,随即想着肯定是他们不懂欣赏,绝对不是自己唱得太难听。
对,就是这样。
见藩王要逃,江免举着伞叫住他,“等等,你当战场是过家家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藩王僵着身体回头看他,“你又想如何?”
“来来来,都坐好,听我给你们念一遍道德经才能走。”
藩王以为听经总比听曲好,但才听了半个时辰,他就哭着求殷戾赶紧抓他入狱。
殷戾:“……”
……
正午。
江免正在跟三妃打牌,三妃有意无意的问他,“你说你不是江免,那你是夺舍?”
“我也叫江免,也不算夺舍吧,我穿来时他本就要消失了的。”
“穿?”
“类似移魂。”
三妃略加思索,道:“可我发现你有双魂。”
“嗯,他还有残魂留在我体内。”
三妃脸色微变,紧盯了他许久方道:“你对他……是何感想?”
“能有什么感想?”
“你就没想过让他去投胎吗?”
江免摇头,“他还未见到爹娘,放心不下,没法去投胎。”
三妃:“一身不能有两魂,这对你有害无益。”
“我知道,可毕竟是我占了他的身。”
三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等江免去找泽泽玩时,三妃按下机关朝暗道里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御书房,见到椅子上坐着的人时,她单膝跪地行礼,“主子,属下探查过了,他体内确有残魂。”
殷戾头也不抬的问:“谁的?”
“原江世子的。”
“可会伤及他?”
殷戾口中的“他”,指的是穿来的江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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