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三妃神色凝重道:“会。”
闻言,殷戾双眸微眯,眼底闪过弑血,薄凉道:“在不伤他的前提下,将残魂抹去。”
抹去?三妃惊了,“可江公子说……”
殷戾轻描淡写的扫了她一眼。
三妃头皮一紧,连忙伏地惶恐应道:“遵命。”
久未听他有其他吩咐,三妃抖着双腿起身,微躬着腰倒退几步,再转身朝暗道里走去。
子时。
江免飘来三妃的寝殿内,问她:“叫我来作甚?”
三妃娇嗔瞪他,“无事就不能叫你?”
“能,说吧,啥事?”
“新买来的香火,你吃吃看可合口?”
哟,太阳打西边出了?
江免喜滋滋的飘过去闻了闻,惊喜道:“好香,出手真大方啊,说吧,是不是又想要胭脂……”
“了”字未说完,一阵天旋地转,江免头晕目眩的软倒下去,眨眼间便失了意识,昏迷不醒。
三妃拿着符纸朝他靠近,犹豫再三终是对残魂歉意道:“对不住了。”
……
江免的神智还处于混沌中,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床柔软的锦被。
本身就是鬼,江免却觉有种鬼压床的错觉感,因为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清醒过来。
在他着急之际,耳边响起低沉磁性的低笑声,随后,他就觉意识回归,猛地大口喘气,一下子睁开了眼。
察觉身旁有人,他转头看去,撞入一双漆黑的瞳孔里。
瞪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江免气得直掐他。
这狗男人好恶劣!
殷戾任由他掐。
因为喜欢,所以纵容,给了他别人从未有过的殊荣。
恍惚间,江免觉得好像忘了问一个重要的事,但具体是什么,他又想不起来了。
五日后。
午时。
江免无力的瘫在床上咒骂殷戾,被殷戾听到了,端着糕点来哄他。
江免本不想理他的,但糕点实在太香。
秉持着不能跟吃的过不去的原则,他扶着腰翻身坐起。
尝了一口,他惊喜道:“还挺好吃的,不过,这味道怎么跟之前御膳房做的不一样?”
“因为这是我做的。”
“咳咳咳……”江免着实惊到了,又噎又呛。
殷戾忙端了茶水喂他喝下。
“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咳……”江免瞪大了眼,“你可是皇帝,你进御膳房?”
“有何不可?”殷戾反问他。
江免:“不可大了,你可是皇帝啊,你怎么能进御膳房呢,还亲自给我做糕点。”
“你怕什么?”
“折寿。”
“……”
殷戾笑了,宠溺的刮了刮他的鼻尖,“为了你,万事皆可。”
“真的?”
“真的。”
“那我要在上面。”
“不行。”殷戾想也不想的拒绝。
江免不满了,“你自己都说了万事皆可的。”
“是可以,但前提是……你懂的。”殷戾冲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呸,渣男。
想屁吃,才不会让你得逞。
子时。
江免飘到三妃寝殿里,本想问她干嘛迷晕自己的,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
一打听,才知她出宫省亲了,还是殷戾首肯的。
江免若有所思的飘回去,越想越不对劲。
三妃有问题!
回到殿内,看到泽泽也在,江免好奇问他,“你怎么来了?”
泽泽瞟了榻上的殷戾一眼,没敢像往常那样抱着江免撒娇,“我想免哥哥了。”
江免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本想抱他的,却被他躲开了。
见他不解,泽泽忙解释道:“免哥哥,我都大了,你可以不用抱我了。”
江免没多想,只欣慰不已,有种吾儿初长成的成就感,“很好,像个男子汉了。”
泽泽挠挠头憨憨的笑着,用余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殷戾,看他并未动怒后,暗松了一口气。
江免并未发觉他的小动作,带着他坐在桌前吃糕点。
因有法师的符纸,他们可以直接触碰食物,吃东西时就方便了很多。
殷戾从奏折中抬头看过去,见一大一小正专心吃东西,便将视线收了回去。
隔日,省亲许久的三妃终于回来了,江免立即飘过去问罪,却被三妃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懵了片刻,江免道:“哎,不对,你是不是跟殷戾有一腿?”
三妃无语道:“合着之前我怂恿你杀暴君的事你忘了?要是我跟他有一腿,我会让你杀他?”
也是。
江免沉思着,又问:“那他是不是暗恋你?”
“噗”……
三妃刚喝的茶直接喷了出来,气急败坏的吼道:“江免!你人不残,脑残?”
江免:“瞎说,我人也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