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翳身上的伤已经没眼看了。
深井冰。
真是闲的蛋.疼。
江免怀疑他脑壳有包。
不,他脑壳就是有包。
江免边给他包扎边骂骂咧咧的,一张脸臭得很。
钟翳像个木头似的由着他骂,深邃幽暗的眸专注的盯着他看。
刚包扎好,腰间一紧,江免再次被他摁在怀里亲。
日。
江免狠狠一咬,钟翳吃痛退出去。
粗鲁的擦了一下嘴,江免皱眉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钟翳舔了舔唇角,哑着嗓音道:“知道。”
“大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没疯。”
江免乐了,戳着他身上的伤口道:“那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钟翳一言不发。
江免懒得跟这个疯子掰扯,起身道:“让你的属下把我送回去。”
钟翳漆黑的瞳孔定定的盯着他,继续沉默。
江免心里开始来气,“怎么,指挥使大人是想把我囚在你的宅院内?”
钟翳意味不明道:“你不憎恶我。”
驴头不对马嘴。
江免没听懂,“什么?”
钟翳贴近他,伸出粗糙的指腹轻轻按在他的唇上,“这个。”
江免身形微僵,继而伸手打掉他的手,“憎恶,怎么可能不憎恶?”
“我亲你,你并未拒绝。”
“……”
这个死男人。
非得把这层薄膜捅破?
江免气急败坏的拿脚踩他,冷冷地呵了一声后,转身要走。
钟翳却拽着他的手腕,将他带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钟翳低沉道:“我会派人与丞相府说一声。”
江免没同意。
兄长和父亲都异常排斥钟翳,若他一夜未归,明早的丞相府肯定要闹翻天。
江免推开他,“大人自重。”
说完也不管他是何表情,推开门就想靠自己走回去。
但这是他第一次来钟府,绕了半天还绕迷路了。
身后冷风袭来,下一秒,他被人抱起飞上屋顶。
没错,是飞。
要死啊!
江免紧紧地抱住他的腰,闭着眼睛不敢往下面看。
见此,钟翳低笑了一声。
江免翻了个白眼,冷不丁的被冷风吹了一下,白眼差点没翻过来。
中途,江免抵不过困意,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钟翳垂眸盯着他的睡颜看了片刻,突然有点舍不得放他离开。
悄无声息的来到内室,钟翳将他放在床上后并未离去。
脱了长靴钻进被子里,他贪婪的拥着人入睡。
*
钟翳自五岁起便与长公主不亲近了。
长公主因驸马有外室一事经常发疯,连带着也把钟翳恨上了。
在钟翳四岁时,她疯了般给他灌下了不能人道的药。
自此,钟翳也疯了。
时常阴晴不定,杀人不眨眼,对自己也狠,若没有遇到他,钟翳怕是会继续疯下去。
江免梳理完钟翳的背景资料后,心里蛮不是滋味的。
这种娘真的不配为人母。
“少爷,老爷让您过去。”馒头进来道。
江免从软榻上坐起来,随意理了理衣衫,“所为何事?”
馒头欢快道:“老爷要给您说亲。”
闻言,江免脚下踉跄了一下,险先摔倒。
妈呀。
忘了这茬。
在古代,男子在这个年纪时大多已经有通房或是小妾了,但原身这么大了也没有,江免以为他们不会提了,没想到突然要说亲……
来到正厅,一家人都在。
江免依次行完礼后不安的坐在一旁。
才坐下,父亲和母亲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京城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们。
古代都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免有心想拒绝,却插不上嘴。
安氏突道:“对了,音音今年也快及笄了吧?”
音音是江免的表妹。
江相摸了摸胡子点头。
安氏脸上一喜,“不若亲上加亲,免儿你看……”
江免看不了,他睡着了。
坐在椅子上不好睡,头一点一点的,一下子栽下去,额头还不小心撞在椅子扶手上,发出“咚”的一声。
“……”
江临没忍住笑出声,起身弯腰将他抱起来看向二老,“父亲母亲,此事容后再议。”
说完便抱着弟弟走了。
安氏与江相对视了一眼,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免儿已十八,是时候说亲事了。
再者,钟府那边……
一想到钟翳,江相就觉得心梗。
内室。
江免这一觉睡得挺舒服的,但在睁眼看到钟翳这个深井冰后就不舒服了。
尤其他嘴角还挂着晦暗又疯癫的笑,似下一秒就要暴起的疯子。
“你要定亲了?”
钟翳慵懒的躺在他的身侧,修长的指尖勾起他的一缕墨发缠绕着把玩。
表面平和,一切如常,可江免却觉得危险。
想了想,他道:“没有。”
“你不愿?”
“嗯。”
“那我去把他们都杀了可好?”
江免心里发怵,皱眉看向他,“你疯了,他们都是我的至亲。”
钟翳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沉声道:“那我把你表妹杀了,这样你就无法与她定亲了。”
“……”
怕他一个不爽毁灭世界,江免耐着性子道:“我不会与他人定亲,再者,这是我的家事,你这样会……唔……嘶……”
话未说完,他就被钟翳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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