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着脸道:“既然知道错了就跟他分了。”
江免咬了咬唇没吭声。
见此,江母气得差点没拿稳鸡毛掸子,“江免,你是要气死你爸是不是!”
江父:“……?”人在家中坐,死从妻子嘴里出。
江免略微抬头难受道:“妈,我错了。”
“我不要你认错,我只要你跟他分了,听到没有!”江母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厉声道。
江免拿手抠着大腿,一脸愧疚道:“妈,对不起。”
江母怒火攻心,扬着鸡毛掸子就抽到他身上。
力道特别重,光听声音都觉得疼。
江父和江卿都吓坏了,连忙起身过来护着江免。
“妈,你别打哥哥,会打坏的。”
“孩他妈,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打在儿身,痛在母心。
江母也心疼,但更觉生气和失望,顺势停下手抹着眼泪道:“说?说有用嘛!”
江父看向江免,本想让他先服个软的,但看他脸色苍白,眸里却透着异常的坚定,倔得跟头驴似的,哪像能服软的。
不得已,江父只能自己先哄着,“两个男娃怎么了,你多了个儿子养老血赚啊。”
“血赚个屁。”
“哎呀,有个屁都算好的了,再说了,咱家也没皇位不需要继承,只要儿子开心,别说他喜欢男的,哪怕他喜欢不男不女的,我都支持。”
他这话一出,三人都震惊的看着他。
江母更是怒的直掐他,“你脑子瓦特了?”
江父:“你没看到网上说的,因为父母不同意,两个男娃一同殉情了,父母后悔都来不及了,若咱儿子被你逼急了也去跳江,你哭都哭不出来。”
江母被他说的喉咙发紧,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江父趁热打铁道:“他俩在一起除了不能下崽,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若想要抱孙子,不还有卿卿嘛。”
“若她长大了也喜欢女的呢?”
江父乐呵呵道:“那就血赚乘于二,双倍快乐,嘿嘿。”
笑得太憨了,江母一脸的不忍直视,但被他这么打岔,她心里的怒火也慢慢平息下来。
江卿为了救哥哥,连忙拍胸口保证道:“妈,我以后一定喜欢男的,让他当上门女婿给你们养老,顺带给我哥送终,我哥不死我也会送的,你放心。”
三人:“……”
年纪轻轻就提前嗝屁了,江免着实被她孝到了。
*
江家的一场风波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等赖一知道后赶过来,已经成了“救驾来迟”。
江母抽的那一下极狠,江免的羽绒服都抽破了,肩膀更是出现了一条血痕。
赖一心疼地给他抹药,不住道歉,“对不起,若我早点来,你就多被抽几下,怪我来晚了。”
江免:“……”
真是气死了听到这句话棺材板都会被掀翻。
江免咬牙切齿的揪着他的耳朵开骂,“是啊,你下次得来早点,不然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赖一痞笑着求饶,江免冷哼一声松开手,“还不快点抹药,等会儿都愈合了。”
赖一赔着笑,“愈合了再撕伤就能重新抹了。”
“……”这狗东西是故意来气死他的吧?
过完年,赖一更忙了。
忙着给江免一个好的生活。
两人足足有大半年没见过面,等再次见面就是领证。
领完证,馋媳妇的赖一将江免拐回家,两人“玩闹”了一夜两天,交完大半年积攒的“作业”后,赖一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慵懒的餍足。
他倒是舒坦了,可苦了江免。
妈的。
牲口!
江免好几天没理赖一。
赖一伺候他吃喝拉撒睡,把他伺候开心了才得了他一个好脸。
十五年后。
赖皮跟外地女孩结婚生子,有了一子一女。
儿子和女儿都十岁了。
江卿也结婚了,跟她小时候说的“豪言壮志”一样,找了个上门女婿。
次年生了个大胖小子。
江免则跟赖一带着江母江父四处旅游,看完祖国大好河山后才回家。
回到家,江母和江父的重心就放在带孩子上。
有时候赖皮夫妻忙起生意来顾不上孩子,江免也会把他的两个孩子带回家给爸妈照顾。
对此,赖皮很是感激,常年给两老买很多好东西,房间都堆满的那种。
有了小孩子热闹热闹,江父江母别提多开心了。
年纪越大,他们越喜欢儿孙满堂,有孩子在周围跑跑跳跳的,他们看着就开心。
见此,江免也放心了。
等快要死时,他没跟父母告别,而是跟赖一去了外地旅游,录了像和音,再写了几十封信,打算先瞒着他们几年,等瞒不住了再通知妹妹,由妹妹告诉他们。
赖一意识到什么,没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异常的举动,只寸步不离的黏在江免身边,神色莫测。
江免看得好笑,但也没解释什么。
每天的日常就是逗他开心。
到死的那天,江免跟赖一说了个笑话。
“一天,屎壳郎遇到一个因吃特辣火锅拉肚子的人,它闻了闻他的便便后说……你猜它说了什么?”
赖一低沉道:“不知道。”
江免哈哈大笑,“它说,今天的奥利给格外的烫嘴,哈哈哈。”
好冷的笑话。
刚想完,赖一就被冷死了。
江免没看出来他嗝屁了,越想这个笑话越觉得好笑,甚至还笑出鸭叫声。
因为笑得停不下来,一下子就笑抽了过去,这抽过去没能及时抽回来,“嘎”的一声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