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身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哥哥江壹憨厚老实,但他老婆招娣却极其自私和泼辣,非常不好相处,一天因为一丁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闹得家宅不宁。
再加上嫁进江家一年后就生了对双胞胎儿子,底气足了就越发蛮横不讲道理,不仅对丈夫撒泼和各种管制,还不敬公公婆婆。
原身的爸妈都是老实人,性格也温软,即使被儿媳妇阴阳怪气的说了也装作不知道。
不止原身的大哥像江父江母,二姐江耳也像,性子温吞不爱跟人斗嘴。
外加上夫家穷,没办法只能带着孩子住在娘家,一年里没少遭受招娣的白眼和谩骂,吃食上更是各种苛待。
但因本身性格和底气不足,江耳根本不敢跟招娣对骂,只能任劳任怨,伏低做小。
因为他们的一味退让,越发助长了招娣嚣张的气焰。
不过在这个家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怕她。
原身脾气不好,也不像江父江母,再加上从小就是混不吝的,比招娣还要横。
招娣对上他时大多数都是讨不到好的。
以前招娣没嫁进来时,家里人都宠着原身,但招娣嫁进来之后,她要求家里人都宠着她以及她的两个儿子。
因而江家即使是小康家庭,但除了招娣和她的两个儿子,其他人还是瘦巴巴的。
尤其是原身的二姐和她的两个子女,瘦得跟竹竿似的。
回忆到这里,江免烦躁的啧了一声。
一来就是一堆子破事。
系统即使跟着江免来到这个世界了,但感受到他的暴躁一直不敢出声,就怕把火引过来。
*
回家前,江免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买了几斤肉。
才爬上楼准备开门,就听到门里传来小孩子的痛哭声,以及二姐那隐忍的啜泣声。
江免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直接一脚将门踹开。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里面几人的目光,他们都惊疑不定的看过来,待发现是江免后,招娣叉着腰冷笑,“哟,今儿个回来的还挺早啊,你怎么不死外面呢。”
江免淡淡道:“你这个又胖又丑的蠢女人都没死,我怎么可能先死。”
他这话一出,招娣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伸出肥胖的手指着他骂道:“江免你要死啊,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江免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浑身上下散发着阴狠暴虐的戾气,危险又慑人。
招娣刚涌到嘴边的脏话,在触及到他这凶狠的眼神后,瞬间吞回了肚子里。
江免像变了个人似的,周身气场全开,瘆得她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霎那间,招娣的小腿肚不住发软颤栗,若不是靠着强大的意念支撑,她怕是会被他吓得坐在地上去。
这一刻,没有人说话,房内一片死寂,安静得可怕。
江免将手里的袋子扔在桌子上,用脚拉来一张椅子坐下,跷着二郎腿问江耳,“怎么回事?”
看到小弟居然肯主动跟自己说话,江耳开心的擦干眼泪,怯生生的瞥了招娣一眼后,冲江免摇头,“没,没事。”
见她不敢说,江免便问两个小孩,“跟小舅说说你们为什么哭。”
大概是江免难得温柔,大丫和二娃对视了一眼后,由大丫小声解释道:“大舅妈给大宝二宝煮的鸡蛋羹不见了,她就说是我们偷吃的,但我们没偷吃,她不信,还打了我们。”
越说,大丫觉得越伤心,不禁低声哭了起来。
招娣立马冷着脸瞪着眼,神色狰狞道:“死丫头片子,你胡咧咧什么,又找打是不是,就是你们偷吃的还不肯认,看我打不死你们!”
说着,招娣拿起扫把又要开打,江耳为护女儿连忙将她抱在怀里,正要求她,这时,一张椅子突然飞了过来砸在招娣的面前。
“嘭”的一声响,地面都颤动了一下。
椅子砸坏了,一些木屑飞起来打在招娣下巴上,立马在她下巴上划出一小条红痕。
招娣恶狠狠地看向始作俑者,刚要怒骂,但话未出口,迎上江免那双冰冷凌厉的眼,招娣的喉咙像是被绳子紧紧勒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免环顾一圈。
只要招娣闹事,江父江母就坐在角落里像木桩子似的,一声不吭。
而大哥江壹比木桩子还不如,全程跟个鹌鹑一样,怂得没眼看。
哪怕是自己的女儿/妹妹被肆意打骂,他们也不敢出声维护。
其实以前他们是维护过江耳的,但后来因为招娣的脾气渐大,再加上江耳是外嫁女,常年住在娘家本身底气就不足,左邻右舍也在看笑话,渐渐地,他们也不出声了,任由招娣打骂。
到现在,面对招娣的恶言恶语,他们不是没有感觉,而是已经麻木了。
原身自己就不是什么好鸟,更别提维护二姐了,所以,二姐在家里的日子可见有多难了。
想到这里,江免几步朝招娣逼近,还没开口就见她吓得倒退了几步,江免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她是我姐,由不得你个外姓的耍横,你若是硬要耍横,那下次,椅子可就砸你脑门上了。”
一听这话,招娣瞬间炸了,但她很怕现在的江免,不敢跟他正面刚,只能求助于江壹。
“你他妈是死人吗?没看到老娘被你弟弟欺负啊!”
被老婆瞪了,江壹虎躯一震,但他本身就怂,之前怕老婆,现在看到小弟这架势也怕,哪敢出声。
于是他继续当他的透明人,假装自己没听到。
招娣一见他那怂样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了,顿时又怒又恨,但要她再对着江免开骂,她又不敢。
有气没处撒,再加上不甘心,招娣只能像被掐了脖子的鸡一样,涨红着脸发出粗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