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光收了回去,只有少部分人的视线还盯着江免看。
或是好奇,或是怜悯。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恶意的。
他们嫌弃江免又穷又脏,同时也怕他有什么疾病,等他走过来时,离他近的几人纷纷倒退远离他,眉间的厌恶丝毫不加以掩饰。
此类眼神不痛不痒的,所以江免只当没看见。
这时,别墅大门突然打开。
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出现,他指了几个人,冷酷无情的直接宣布他们落选了。
几人当然不甘心的追问原因,却被几个保镖冷漠的直接丟了出去。
剩下几人成功进了别墅里。
这时,管家余伯出现了。
他笑眯.眯的打量这几人,温声开口道:“等会儿你们依次排队进去,切记一点,别发出动静,也别东张西望,听明白了?”
几人不约而同道:“明白。”
余伯笑着点了点头,领着他们进了大厅。
才踏入大厅,一股阴森的寒气扑面而来,冻得江免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
这里非常怪。
四周围都被巨大的黑布挡住,他们几个人像是即将做实验的小白鼠。
气氛被渲染得更紧张恐怖了。
江免前边的几人已经忍不住哆嗦起来,不是冷的,而是被吓的。
因为他们正前方的柜子后面摆放着一个小棺材。
有两个女生惊恐的瞪大了眼,实在受不了这诡异又压抑的气氛,尖叫着跑了出去。
之前就淘汰了几个,现在又跑了两个,现场就只剩五个男青年。
包括江免这个即将迈入青年行列的。
看到棺材,江免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想着今天自己大概率是要发财了。
俗话说得好,见棺发财嘛。
管家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大厅里只有他们五人。
江免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那个狗男人出场,只能趁前面几人还陷入恐慌中悄悄往右手边挪动。
发现自己动了也没被轰出去,他胆子大了些,掀开黑布就钻了出去。
没想到狗东西的恶趣味特别浓,黑布后面居然还是黑布!!
搞什么东东?
江免掀了一块黑布又一块,直掀到他手软都没掀完。
黑布不仅多,客厅还特别大。
这个房子到底有多大?
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正出神,他没注意脚下,在又一次掀开黑布后被绊倒,摔下地时条件反射的双手挥舞着,正巧抓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下一秒,一个高大的人影被他拽得一同栽倒,随即,两道闷哼声同时响起。
江免被当了肉垫,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等掀开眼皮看去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帅气迷人的冷峻脸庞。
男人身上有种凌人的强大气场,深不可测的眸子直视而来时,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眉宇间寡淡冷漠,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他在生气。
【认出来没?】这时,系统突兀的开口问。
江免结巴道:“啥,啥啊?”
【你老攻。】
江免紧张的吞咽了一下,“认出来了,但我觉得他想刀我。”
系统笑出声,【自信点,他就是要刀你。】
不想任务还没做就嗝屁了,江免飞快躲避他伸过来的手,边费劲爬起来边解释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急啊。”
楚胥狭长的丹凤眼危险的眯起,直视着江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眼见他还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不动弹,江免以为他伤到了动不了,连忙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扶起来。
两人相对而站,江免才发现他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离得太近,那股霸道又强势的气息又将江免笼罩住,极具侵略性,像围狩猎物的雄狮。
潜意识的危机感冒出来,江免才想起来这狗东西想刀他,刚想远离,手腕却猝不及防地被反握住。
力道特别大,似想将他的手腕掰断。
“嘶,断了断了。”江免拼命挣扎,但手腕上的手像焊铁一般,根本无法撼动。
真的太他妈疼了。
不得已,江免只能一脚踩在男人的脚背上,这一下终于能将手腕解救出来了。
望着手腕上的红印,江免气不打一处来。
不就是不小心拽倒你么,至于这么往死里掰?
果然是狗东西。
江免气哼哼的要走,衣服冷不丁地被扯住。
只听“刺拉”一声,他在地摊上花十五块钱买的衣服,就这么被撕破了。
这还不止,在看到楚胥又想动手时,江免下意识往后躲避,不曾想楚胥还是抓到了他……的裤头。
裤子虽然幸运的躲过了被撕破的命运,但没能躲过被拽下的悲剧。
他正为裤子哀悼呢,却见楚胥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裆部看。
江免的短裤特别与众不同。
别人的好歹能称之为裤子,但他这个不能说跟裤子一模一样,简直就是毫无关系。
拿尿素口袋做短裤的,迄今为止,楚胥仅看到江免一人。
特别骚的是,他的尿素短裤中间还显示着一行字:净含量50k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