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大好不容易才将这群热心肠的邻居送走,一回头就神色狰狞的盯着江免。
江免丝毫不惧。
“你们晚上最好睡警醒些,不然什么时候被火烧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闻言,江老大脸色难看。
江免继续说道:“识相点就把我家的房子还给我,还有我家的银子和田地,不然我就是死也要拖着你们一家下地狱。”
疯了,疯了!
江老大眼神示意两个儿子将他绑住,但没等他们近江免的身,就先被江免拿凳子撂倒。
“还来吗?”江免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瞥见他眸里阴暗又压抑的狠劲,江家人全都惊骇的远离他。
看到他们眼里的忌惮,江免讽刺一笑,扔了凳子朝外面走出去。
既然他们不愿意交出房子,那就逼他们交出来。
镇上。
江免走了大半个时辰才走到镇上,正打算休息会儿,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出事了。
一群人围堵在医馆前,而正中间有个大约五六岁的孩童,出事的正是他。
孩童应该是吃东西卡到喉咙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青紫,几个下人神色焦急的看着大夫。
眼见几个大夫束手无策,他们脸色开始变得难看,眸色里也凝聚着恐惧。
小少爷若有个好歹,他们这几人都得陪葬。
既然看见了,江免也不能坐视不管,推开人群从一个大夫手里抢过孩童,利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拍打小孩的背部。
拍打没用,江免又抱住小孩,以手握拳,另一只手抱住拳头在小孩的肚脐上方快速向上冲击。
冲击了五下后,小孩“哇”的一下吐出一枚果核,能出气后,他害怕得哇哇大哭。
一见他吐出了东西并能哭出声,几个小厮惊魂未定的软着腿跪在地上,顺势磕头感谢江免。
江免从大夫手里抢过小少爷,再进行一系列急救,时间发生得太快,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所以来不及阻止他。
不过等反应过来后,小少爷也成功得救了,小厮们对江免只有感激之情。
感性的甚至还哭出了声。
江免想要把他们搀扶起来,但吓坏的小孩紧紧抓住他的衣衫,边哭还边往他怀里挤,让他没法有多余的动作。
这时,一个打扮华贵的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匆忙跑来。
在路上她就得知小儿子出事的消息,当时只觉天都要塌了,撑着一口气赶来,看到小儿子被救回来,她激动的落下泪来。
“平安。”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孩子总算是不哭了,抬头看到是自家娘亲,他连忙从江免怀里起来冲她跑过去。
妇人边抱住他哭,边听着小厮说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她止住泪正要跟江免道谢,却见江免无私的跟大夫以及围观的百姓解说刚才的急救之法。
少年年纪不大,身形也十分单薄,身上的衣袍也打着补丁,大冷天的还穿着草鞋,可见是个穷苦的。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却救了她的孩子,还正直无私的跟众人说着那海什么法。
少年声音温润,讲解时如春风一般让人舒服,妇人一时也听迷了,等回神时,眼前早已没了救命恩人的身影。
她一下子就急了,忙问下人:“小恩公呢?”
几个小厮赶紧去找。
可找遍了整个镇子也没见到那个清隽如朗月的少年。
县城。
江免所救的小孩是李知县的嫡幼子,等夫人带着幼子回来说了这件事,李知县派人去打听那个少年的家境。
次日。
下人来回禀。
“禀大人,那人名江免,父母双亡,如今与其大伯一家一起住。”
“属下打听到他大伯一家对他并不好,不仅霸占房屋,银子和田地也被强占,他本人更是常被苛待。”
“昨日他来镇上是为了请人散布谣言,想以此用流言逼他大伯一家把房子还给他。”
听完,李知县眉头紧蹙。
因江免是幼子的救命恩人,再加上他大公无私的说了那个急救之法,救了人也不挟恩图报,李知县对他很有好感。
救命恩人被这么对待,李知县怎么可能会忍。
他当即派人去通知镇长,让他把这件事办好。
镇长得知这件事后,也不敢有耽搁,立马领着人去了村里。
彼时,江免正在跟江老大一家对峙。
镇长一来就让人把江老大和他的两个儿子抓了起来。
“好你个江老大,居然敢犯下此等恶毒之事!”
一看到镇长如此气势汹汹而来,江老大还一脸懵,此刻听到他说的话后立马看向江免,后者冲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江老大脸上瞬间血色尽无,他刚要狡辩,镇长却不给他狡辩的机会。
“江老大强占侄儿房子,变卖侄儿田地,更是多次凌虐侄儿,眼下人证物证具在,老夫奉知县大人之令,特来处理此等奸恶之徒。”
“来人,仗二十。”
江老大本想反驳,可一听到连知县都惊动了,他大惊失色,还没等棍子落下就吓昏过去。
江陈氏和小陈氏一看到夫君被按着打,本想撒泼阻止的,可知县大人的名号一出,她们瞬间像被掐断了脖子的鸡,涨红着脸一声不敢吭。
民不与官斗。
对于他们这些小村民而言,知县大人就是天,他们又不是嫌命长,哪敢跟天撒泼。
村民们敬畏又畅快的看着江老大和他的两个儿子被摁着打,有些胆大的在小声议论着。
村长和江家族长早就赶来了,但他们谁都没出声帮江老大一家。
江老大一家本就做的太绝,如今又惹到不该惹的人,也算是他们的报应。
不过——
村长和族长都看向神色淡定的江免。
他们都小瞧了这个少年。
他只不过去了趟镇上,居然能让镇长和知县大人都替他出头。
这后生……了不得啊。
江免却是在想小平安。
没想到小平安竟是知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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