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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刘氏无奈的把药膏递给他。
“等会儿我让你爹去寻治蚊子的草药,定不让它再咬你。”
江免笑了笑没说话,余光瞥见某个高大的人影劈完柴正往这边走过来,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李湛恍若未觉,笑着走过来夺过药膏帮他抹药。
他指腹粗糙又没个轻重的,江免可不敢让他帮忙,赶紧往后仰。
李湛扣住他的后脑勺强势的将他带至面前,压低声音道:“别逼我在丈母娘面前亲你。”
江免:“……”你有种。
李湛帮着涂抹药膏的时候,江免瞥了一眼江刘氏。
本以为她会觉得不对劲,然而并没有。
不仅没有,江刘氏还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
李湛这个干儿子认的不亏,对弟弟谦让又护宠着,还是个有本事的,等他们百年之后,也不怕免哥儿会被人欺负了。
思及此,江刘氏看着李湛的目光都透着母爱的柔和。
江免:“……”
他娘是不是被李湛灌迷魂汤了?
*
上午教完书,江免收拾东西回家。
回到家时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这年头别说马了,有牛都是小康家庭。
马车主人应该是有钱人家。
果不其然,等打扮华丽的公子在小厮的搀扶下落地,江免眸色微闪。
“江兄,一别数日,别来无恙啊。”
这人是原主的同窗,吴宇。
典型的富二代,以往在课堂上没少同原主玩暧昧,可惜原主是个直男,压根儿就不知道他是在撩自己。
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江免冷淡的拱了拱手,“托吴公子的福,一切安好。”
说完就没下文了。
既没有问吴宇好不好,也没请他进家里坐坐。
如此失礼数,吴宇眉头紧蹙。
他自然察觉到江免待他的冷淡,只是心里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兴趣更浓。
许久不见,江免变得更有味了。
吴宇上下打量他,陡然展扇轻笑,“来者是客,免哥儿不请我进去坐坐?”
江免不想跟这种富家子弟有牵扯,当断不断只会惹更大的麻烦,也不怕得罪人,清冷道:“家中都是女眷,不好请吴公子进去,天色不早了,吴公子还是早日回镇上的好。”
说完冲他拱了拱手,江免径直进了院子,并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了。
见此,小厮愤怒道:“公子,他竟下您的脸,咱们寻几个人直接把他抓……”
“啪”的一声,吴宇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神色阴郁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一个狗奴才也能做我的主了?”
小厮脸色煞白,立马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吴宇理也没理,阴恻恻的盯着关上的院门后,上了马车离开。
小厮赶紧爬起来追过去。
李湛卖了猎物回来,把之前卖得的银子和今天的一起递给江免。
看着小箱子里被塞得满满的银子,江免意外的望向李湛,“你抢劫了?”
李湛屈指敲他脑门,“我是那种人?”
江免龇牙瞪他,忽然想起吴宇,管银子的好心情立刻被浇没了。
察觉到他的心情变化,李湛问:“怎么了?”
江免把吴宇的事告诉他了。
“我一时冲动把人得罪了,你说他会不会找我家人的麻烦?”
他如今只是一个小秀才,没钱没背景的,反观吴宇,有钱有背景。
都说民不与官斗,真把人得罪了到时候会有麻烦,他一个小秀才……
一只手伸过来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莫怕,有我在。”
江免看着他,“你有什么办法?”
李湛用手指点了点唇,暗示意味十足。
闷骚。
江免故作娇羞的凑过去,却不是亲而是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大口。
李湛皮糙肉厚的,压根就不觉得痛,还搂住江免的腰肢将他摁在怀里亲个痛快。
镇上。
吴宇的小妾正躺在他怀里,不管如何搔首弄姿也逗不得他一丝笑,心里正忐忑不安,吴宇突然低头盯着她看。
“打今儿起,你就叫免娘,可记住了?”
小妾战战兢兢的点头,“免……免娘记住了。”
吴宇总算露出一丝笑容,粗暴的撕扯她的衣裳,脑海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边想,他还边算计着让江免那个硬骨头示弱。
夜间。
吴宇递了一包药粉给小厮,“把人弄来后将这个给他灌下。”
小厮恭敬的应下后转身离开。
只是刚出府,他就被人一棍子闷倒在地。
府里。
吴宇坐在屋里耐心的等着小厮把人带来,突听门外传来异响,他皱眉出去查看了一番,一只猫跳上墙很快就消失不见。
低声骂了一句后,吴宇又回屋坐下。
心情好,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察觉味道不错,他喝了一口又一口,等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这个讨债的,非得今天喊我过来。”
吴老爷最宠爱的小妾小心翼翼的朝着吴宇的房间摸过去,面上嗔怪心里却也想吴宇的。
毕竟谁让吴宇比他爹活好。
一进屋,她就被吴宇猴急的扑倒了。
不疑有他,小妾一边嗔骂一边顺从他。
然而等两人正渐入佳境,一行人突然踹开了房门,为首的正是气得眼红的吴老爷。
“逆子,贱妇!!”
吴老爷被自家亲儿子戴了绿帽,理智全无,不顾下人阻拦拔剑就把不守妇道的女子一剑捅死,随后又挥剑刺向神志不清的吴宇。
一夜之间,吴宇成了太监。
吴宇本来是吴老爷最疼爱的儿子,一夜过后,吴宇什么都不是,不仅成了太监,还被吴老爷扔到了庄子上任其自生自灭。
儿子不孝顺换一个就是,反正他儿子多。
就这样,昔日嚣张跋扈的吴公子,一夜便沦为比下人还不如的蝼蚁,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