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瑛和宁软软一起上过温长老的课,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不错,可是宁软软明明记得,阿瑛明明说她兄长很不喜欢她来着。
看来这事并不可信。
就凭李连城愿意将去瑶光学宫的位置拱手相让,那怎么也不可能是因为讨厌的阿瑛。
宁软软捂嘴笑了笑,她和沈星移说:“沈哥哥,是不是你们男孩子都特别表里不一?”
沈星移心中一跳:“不是,至少我不是。”
见到沈星移紧张,宁软软笑地更欢快了,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我知道,沈哥哥,你别紧张。”
沈星移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地,谢谢看到他们这样,无端有些羡慕。
长云是他师傅,他不该对她抱有那样的心思,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他很庆幸自己的师傅是她,又恨自己的师傅是她,就因为这层关系,他永远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心思放到明面上来。
他只能装疯卖傻地去博她一笑,博她欢欣,可他能开心一时,剩下的,永远是无法弥补的不甘心。
谢谢忽然说道:“沈星移,我有点羡慕你了。”
沈星移愣了愣,等到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挡在宁软软和他之间,警告谢谢:“你不要做多余的事。”
感受到他的敌意,谢谢摇了摇手:“怎么可能?我对她又不感兴趣,就是……”
“有没有人说过,宁软软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说着,谢谢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阴翳,渐渐地越过沈星移向宁软软靠了过去,沈星移挥手一砍,谢谢就晕了过去。
周围的人有被这边的动静吓了一跳,有师兄师姐走了过来,担忧地问道:“谢师弟这是怎么了?”
沈星移张了张嘴,忽然在看到擂台的时候勾了勾唇,他对师兄师姐们说:“他想对宁师妹做些非礼之事,被我制止了?”
“非礼之事?”
听了这话的师兄师姐有些大惊失色,对同门出手是三清宗的大忌,若是谢师弟对小师妹出手了,那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事情。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或许是现在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谢谢太狼狈,他被人抬了起来,然后有师兄对他们说道:“我们会去禀告谢长老的,宁师妹这边,你们多关心些。”
江余刚开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可是他会保持沉默,等到看到师兄师姐们走远,江余才不赞成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谢谢他,没有去瑶光学宫的机会了。”
“这?”
江余呼吸一窒:“你是说谢谢会被免除内试的机会?”
“嗯。”
沈星移淡然的态度让江余有些不满,他虽然希望江驰赢,可这赢得不光彩,这算作弊。
谢谢甚至都没有在台上和江驰好好地打上一场,就这么被他们陷害,若是等到他醒过来……
江余摇摇头:“虽然我希望江驰赢,可是要是用这种办法,我不同意。”
“这种办法怎么了?”
“这是作弊,是诬陷,谢谢他什么时候对软软行不轨……”
江余忽然停下,想起了刚刚那个靠近的瞬间,讶异地问道:“他真的对软软……?”
沈星移不耐烦地说道:“别说了,这是你们兄弟两欠软软的,记得还就行。”
江余:“……”
所以没有诬陷,没有作弊,江余他,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在捡到这个天大的便宜馅饼之前,江驰还早跨上上百步才能碰到这个馅饼,就比如现在,他的面前就有个大坑。
江驰要跨过它。
李连城身后背着剑,江驰站在台上,大雨把他们的头发冲塌,软软地沾在脸侧。
江驰不说话了,不然嘴里都是雨水,他们现在这水平,不是不能用真气护体,将雨水隔绝在外,可是在擂台上,他一步都不能塌错。
与形象相比,赢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这样的弟弟,江余本还有些感动,觉得他终于长大了,谁知道,沈星移就在旁边给他泼冷水:“凭现在的他,赢不了谢谢。”
“那你呢?”
沈星移说:“看上面。”
雨中的两人动了,江驰一剑横劈过去,砍断了这雨幕,那些雨点犹如被击碎的石头,往李连城飞去。
李连城展开被雨打湿的长袍,宽袖一裹,将那些飞刺而来的雨点揽入了袖中,风鼓起,那袖子断了一截,在地上冒着烟。
看到此情此景,李连城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硬茬,他从身后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三指并宽的玄铁剑,在他手中,宛若灵巧的长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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