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蛇。
忽然空中卷起了一条水龙,直冲江驰而去,江驰连连躲闪,在试图用灵力消耗这条水龙的时候,他的双手迸裂开数条伤口,鲜血融入雨水中,最终那条龙消失在了他的身边。
不消他再做出什么反应,李连城也没有放弃这个间隙,朝着他的喉尖冲去,要是被他得手了,江驰就是输了。
江余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江驰!”
江驰挥剑抵挡,却被李连城挑飞了手中的剑,重重地摔到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血。
“江驰!”
那口血刺痛了宁软软他们的眼睛,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沈星移冷着脸:“江余,到现在,你还要藏着吗?他可能不会输,会死。”
以江驰的那种性格,若是在这场比试中落了下乘,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认输,到时候留给他的,就是和李连城打到死。
宁软软听了这话,也对江余说:“不能让江驰打到死呀,若是不行,我们我们几个人去取,也是没问题的。”
“要是江驰打不过了,让他认输吧。”
没想到,江余却说:“在这点上,他不会听我的。”
江余站了会,突然对台上的江驰说道:“江驰,用刀。”
江驰正和李连城奋力厮杀,他的剑自己到了自己的脖子口,正往下压,江驰听见他威胁自己,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认输吧,江师弟。”
江驰咽下了不断涌上来的血腥味,忽然咧开嘴笑了,虽然他笑也掩盖不了全身的痛楚,但那笑意还是在眼底扩散了。
这一瞬间,江驰的手上烧起了两团火,这两团火,在这场大雨里无声燃烧着,最终褪去,成了两把短刀的形状。
沈星移看着那两把刀上流转的灵光,了然地闭上了眼,是神器祝融,难怪江余一直让江驰压着。
江驰一拿到刀,像是整个人都活了起来,那双刀在他手上飞舞,宛如夺命的黑蝶,李连城被打地节节败退。
最终烈火盛放,在这场青色大雨中,擂台上竟然烧成了一片火海,通红一片。
一只凤凰从宁软软的佩剑中冲了出来,在江驰身后展开了翅膀。
这一幕无疑是惊天动地的,带着最野性狂放的美感,每个人都被震惊到了。
当凤凰出来的那一刻,才有师兄师姐惊呼了起来:“是凤凰!”
“是神器!”
“这肯定是神器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的云层散开,只剩了满地缭绕的雾气,江驰有些纨绔地将刀背在了肩上,对着台下的李连城笑道:“师兄,玩剑我比不过你,但玩刀,没人能比得过我。”
李连城眸光里只剩下了通红的火光,他闭了闭安静,最终叹了声:“我输了。”
在台下,江余总算松了口气,宁软软终于知道为什么江驰输的时候,江余那么生气了。
因为江驰可能,真的是他们当中最厉害的,但他的修为,恐怕平时也一直被这两把短刀压制着。
宁软软还是第一次看到江驰这么光彩夺目的样子,甚至连内比已经完了也没有回过神来,她问沈星移:“沈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江驰有这样的两把刀的?”
沈星移面不改色地说道:“猜的。”
“我也算服气了。”
江余颓然坐下:“这两把神器已经与我们兄弟两的骨血融在一起,从今天起,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想要我们的命。”
“想要你们的命,也得问问江家同不同意,三清宗同不同意。”
沈星移说:“江家主一番苦心,时到今日,我总算明白了。”
在这世上,手握名器却不能自保的,往往遭人眼红,下场凄凉,只有让身份,利益变得错综复杂,才能让某些人投鼠忌器。
这一点,江家主很明智。
江余也点了点头:“只是,我们怕是要白费父亲这一番苦心了。”
“怎么了?”
“我们还不够强,不够,怎么都不够。”
江余红着眼,掩藏的情绪像是一瞬间爆发:“我们如果不行了,江家就完了呀,完了呀!”
沈星移垂眸:“你们还活着,怎么就说江家完了?而且普天之下,就没有不散之宴席,无万年之江山,无一家之说法。”
“你们江家又是为什么,凭什么,非得留下不可?”
江驰讷讷地看着他,最终面目扭曲地和沈星移扭打在一起,他像是忘了三清宗的宗规,最终沈星移在刑罚堂的人来之前,压住了江余。
“我是一个人,不懂你们家族的执念,可你们,也别想着利用软软,去做延续你们血脉的事,让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