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侍卫长免礼,侍卫长因何事前来见我?”
曲礼一手贴胸躬身行礼,站在阁廊里垂首面地,傅蕴玉抬眼看了看,抬手示意他免礼。
“殿下,太子殿下在觉康门等你呢。”说罢,曲礼一脸憨笑,又抬眼瞧了瞧太子妃旁边的灵雨,笑的更加灿烂。
灵雨皱眉抿唇顿了顿,不禁对曲礼尴尬的莞尔。
“太子殿下诚意十足,公主殿下你就去吧。”灵雨明白曲礼的眼神,便立即和颜悦色对自家公主说道,脸色笑的同曲礼一样。
“他当真在等我?”傅蕴玉沉思,遂又道,“那请你家太子殿下稍后,我马上到。”
曲礼一听,当即又躬身抬手贴胸,踌躇半晌,又笑嘻嘻的说,“卑职有一个小小的死心,殿下可否容禀。”
看到眼前的少年笑容可掬,傅蕴玉又瞥了瞥灵雨,当即明白了二人正在眉来眼去,也清楚了这“私心”是如何意思。她便伸手扯了扯灵雨的袖角,让人三魂七魄归位。
“灵雨,易清,你二人也换上轻便的衣裳,随我参与围猎。”傅蕴玉挺身而起,走出书房与曲礼擦肩而过,跟着也笑了笑。
“好嘞,多谢殿下!”
曲礼听言立刻容光焕发,转眼惊喜万分地盯着灵雨,眼神宠溺无比。
傅蕴玉却是回眸,故意说,“我只是说让她们随我围猎,侍卫长何以激动如此,莫非你对她们别有所图?”
曲礼一听,当即止笑,惶恐的挠了挠头。
“他才没胆子别有所图。”灵雨笑了笑,跟着公主走出,瞥了瞥身旁的男子,当即低声呢喃了一句。
谁知道曲礼随心而欲的说了这一句,惹的灵兮殿里的这三位小姑娘立即惊住,“我可不就别有所图。”
“你俩私下里打情骂俏便够了,别搁台面上来劲,好没羞啊。”傅蕴玉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示意曲礼道,“你快些去觉康门那里给你家太子复命吧,我随后就到。”
听到太子妃此言,曲礼方立刻醒来复礼而去。而傅蕴玉则是叹了一口气,方才让灵雨替她更衣。
觉康门外,站着一排排头戴棕色方楞帽,身着白色左衽交领齐膝袍的卫士,他们各个身披皮甲、腰挎长刀、手持长矛,看着真真是个威武雄壮。而尾随这些卫士的则又是一群同款服装却双手扶持长柄华盖,也是英武不凡。
傅蕴玉穿着这一身浅青香云纱翻领长袄跨在觉康门外,引入眼帘的一切让她又止步,打量了许久她才看到卫温正骑着一匹棕色骏马在卫队之中。而她再仔细一瞧,她的坐骑正在卫温另一侧。
“是飞鸾。”傅蕴玉摸了摸小山眉,喜悦之情立刻溢于言表。
“恭请殿下!”
岂料正在出神之时,傅蕴玉忽然听得这些卫士异口同声的高声喊起话来,吓得她一顿;而曲礼见状,立刻纵马赶过来,他翻身下来,又拱手单膝跪地。
曲礼道,“卑职奉太子殿下命,恭请殿下。”
李易清跟着跨出觉康门,也道,“殿下有请。”
怔了一番,傅蕴玉缓过神来,她立刻请两人起身。说完话以后她便跟着曲礼引导,走到了卫队前,看到卫温她才止步,看了看周遭,又想了想才莞尔。
“走吧。”
最后,傅蕴玉上了马,卫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