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不用客气,就见人已经进厨房去了。见此,他也就没再说什么,坐在茶几前等着。
等进了厨房之后,林慕年看了一眼四下,在想着该拿什么招待才好。
咖啡机是有,但现磨现泡的话还得等很久。
思来想去,他最终倒了两杯新鲜的橙汁,然后拿出冰箱里放着的小饼干,又洗了点水果,这才一起放在托盘上拿出去。
虽说对方不是陌生人,但正因为来的人是祁徽屿,他才觉得哪哪儿都不太对。
更别说他昨晚上才确定了他和落潮见孤是同一个人,并且心里揣着另外一个猜测。
所以再看着他时,他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他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到了茶几上,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明明是在自己家的客厅,反倒因为没由来的紧张而不知道手脚该如何安放了。
相比起他的不自在,祁徽屿倒是要从容许多。
他从刚才就注意起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精神状态也欠佳,尤其眼下的黑眼圈还那样明显,不由问:“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啊?”
林慕年反应慢了一瞬,听着他问的问题,顿时心里又是一阵七上八下。
总不能说,因为想关于他的事,然后整晚都没睡着吧?
他摸了摸鼻子,随口扯了个理由说:“昨晚上喝了杯奶茶,然后就失眠了没睡着。”
说到这里,他这才想起来刚才因为着急下来开门,都忘记洗漱了!
“对了,你这么早过来还没吃早饭吧?反正离补习开始还有点时间,正好厨房里还有吃的。”
见他说着又要起身,祁徽屿连忙开口阻止了他:“我刚来的路上在早餐店里吃过了,倒是你,如果还没吃的话就先去吃吧,不用管我。”
林慕年抓了抓头发,说:“那行,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回楼上整理下。”
说完之后,他几乎是脚踩西瓜皮一样地跑回了楼上。
祁徽屿看着他风风火火的模样,好笑地摇了摇头,顺手拿起面前的橙汁喝了一口,就坐在这儿等着他。
林慕年跑回房间后,直接进了卫生间,对着洗漱台上的镜子,不由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刚才出门的时候怎么就忘了提前检查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像是跟鬼打了一晚上的架一样,简直不忍直视。
他抓紧时间洗漱完,本来还想洗头的,但时间不够,也只能作罢。
经过梳子的梳理,头发也不再乱糟糟了,就是头上那两簇呆毛依旧倔强地翘着,压了好一会儿都没能让其服帖。
这会儿再看,整体好多了,但那一对黑眼圈还在那儿,整体的憔悴样一点儿都没减轻。
他又掬了一捧水洗了把脸,借冷水醒了下昏昏沉沉的脑子,这才转身回到卧室,拿起书包出门去。
客厅里,祁徽屿已经等待多时,看了一会儿时间,已经是八点二十七了。
林慕年从房间出来,从门口走廊的护栏扶手上探头看了眼下边儿,说:“上来书房吧!”
在客厅里不太方便,外出买菜的阿姨随时都可能回来。
闻声,祁徽屿应了声“好”,便也拿起了自己的书包,往楼上走去。
书房是由之前的客房改造出来的,搬来这么久,林慕年倒是一次也没进来过。
好在家里的阿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打扫一次,因此里边儿倒是没有积灰。
书架上放了挺多书,但基本上都是用作摆设的,他都没翻过。书桌还挺大的,不过上面空空如也,就放了一盆文竹。
林慕年把文竹盆栽移到了旁边的架子上,又搬了一条椅子过来,转头看向一旁的祁徽屿,说:“过来坐这儿吧。”
祁徽屿坐下后,就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教学材料:“那我们就按照原计划,先补习数学吧。”
林慕年这会儿人虽然是醒着的,但脑子还没完全醒,一听见数学,他顿时露出了痛苦面具:“要不还是先学物理吧?”
他怕先补习数学的话,他一会儿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原定计划是上午补数学,下午学物理,调换一下影响也不大。
倒是他这会儿的精神状态,祁徽屿不免有些担忧:“你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我倒是可以把时间往后顺延一下。”
“没事儿,我可以克服。”
林慕年拿出了笔袋里之前他给自己的那瓶风油精,往太阳穴上涂了点:“开始吧。”
“好,那我们就先从力学这块开始补起吧,这部分不管是在平常的考试,还是高考卷子上,分值都是最高的。”
同桌这么久以来,林慕年各学科的薄弱点在哪儿,祁徽屿都一清二楚。
这样一来,不仅方便他快速准确地对症下药,也可以有效地节省出不少的时间用来讲更多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