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濮阳,早先父亲早与濮阳县令谈妥此事,在城内租一商铺,只等我与张伯至此付其租金便可展开商铺内部布置。正月二十七下午行至濮阳,因县令政务繁忙,我与张伯便于城内客店住下,待来日再与县令商议此事。”
慕容栩斟了一杯酒,缓缓饮尽,接着说道:“县令一连几日皆忙于政务,脱不开身,张伯接连去县衙询问无果,至二月初二,在街上碰到了家仆小六,小六气喘吁吁地说家中发生大事,让我们迅速回程,我与张伯连忙收拾行囊货物,与小六一同返回襄国。路上听小六言家父去世,张伯不敢相信此事,抓着小六的脖领反复询问数次,才接受此噩讯。我于回程路上一直不敢相信小六所言,直到三日后返回襄国见到父亲遗体才……”说到此处,慕容栩忍不住放声痛哭。
叶萧凌见此画面,心生悲痛,想起了当年,慕容栩父亲十分喜爱孩童,时常不顾商务繁忙,领叶萧凌与慕容栩至城内集市闲逛,只要两人看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买下。犹记得那一日,叶萧凌与慕容栩放课后,慕容栩父亲携二人逛书市,叶萧凌偶然提及自己喜爱一本史书,可偌大书市却无此书,叶萧凌失望不已。几日后,叶萧凌至慕容栩家中游玩,慕容栩父亲将其前几日于书市所言之书交于叶萧凌,叶萧凌欣喜不已,后得知,慕容栩父托人打听到此书于巨鹿城有所贩卖,便连夜赶往巨鹿购得此书。
叶萧凌站起身来,走到慕容栩身旁坐了下来,拍了拍慕容栩的肩膀道:“贤弟,节哀,令尊待我如子,发生此事我也甚为悲痛……”
过了许久,慕容栩安定下来,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看向叶萧凌道:“我觉得,父亲去世并非简单之事,那日我回到家中,见父亲躺于棺中,当时十分悲痛,并无察觉到一些事情……”
叶萧凌听闻此言,立即问道:“难道贤弟感觉此事另有蹊跷?”
慕容栩点了点头道:“正是,家父为鲜卑游牧民族,自幼练武,弓马娴熟,于今也只不惑之年,且每日练武从未间断,也无不良习惯,突然发疾此由不通……”
叶萧凌思索片刻道;“贤弟所言极是,令尊每日早晨练武,我也是亲眼所见,且参军前还拜访过令尊,身体硬朗,并无病状。依贤弟看,此事何处较为怪异?”
慕容栩思索道:“去往兖州前,父亲身体还并无疾病,就在我离家这十几日内发生的一些事情中定有蹊跷。”
叶萧凌问道:“贤弟可有向人询问这期间发生了何事?”
慕容栩叹了口气:“唉……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整日郁郁寡欢,将自己锁于屋中哭泣,也未能从母亲口中问出什么,管家仆人也都遣散回家去了……但我觉得此事定与赵达有关……”
叶萧凌疑惑道:“赵达?此为何人?”
慕容栩眼神中带有一丝愤恨道:“此人是我家账房总管,父亲去世后,此人便携账目钱财失踪,至今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