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态被玄天瞧见,只觉为东华宽衣时好容易压下的邪火又蠢圌蠢圌欲圌动。再看东华寒着脸,眼角又见微红,忍了几忍,方才按捺下去。和衣入水,手持绢布撩水为东华擦拭,又在水下摸索至他释放在东华体内的那一处入口,伸两个手指进去,东华眉心动了动,下意识的垂头去看。
玄天手指慢慢撑开,水面顿时浮起大大小小白色点滴。
东华扯起嘴角,一点一点笑了起来。
这样一来,倒让玄天心里打起了鼓。玄天以为看到这样不堪入目的情形,东华面色会更难看,会发怒,会嫌恶,甚至会破天荒的给他一个“滚”字。
可是并没有。
东华只是看着那些白圌浊浮物,露出一个极其复杂的笑,而后很快收起,闭眼继续靠在原处。
玄天在心中筹谋片刻,问他:“师兄,方才我说喜欢你,你可听见?”
东华只是不言,一张秀雅的脸被热气缭绕,显得有些不真实。
玄天靠近他道:“莫非适才我不够卖力,师兄不乐意,因此闷闷不乐?”
这一招屡试不爽,果然东华睁开眼,见玄天不知何时已经沉了脸,眸中暗涛涌动。
东华终于开了口,看着他道:“你可知你今日做了何事?”
见他面色无波,玄天挑了挑眉,答下去:“与师兄交圌合。”
东华点头,道:“好,你可知此事意味着什么?”
“意味?师兄既问,我便据实相告。”玄天一本正经道,“天阳地阴,本为一体,破了鸿蒙方才分离。师兄取自天阳,而我取自地阴,你我本就是一体,拆解不得。你我今日所为,也正应了曾经素圌女所言颠倒阴阳的话。什么男女,什么雄雌,只有旁人才秉持这些理论,我却视作异端。”
他越说越离谱,东华嘴角动了动:“可若我也秉持这些理论,你当如何?”
玄天断然道:“不会,师兄虽然不说,但我知道,师兄一定也喜欢我。”
东华定定的看着他,半晌又笑起来,反问道:“你当真以为,你知我懂我?”
玄天怔了怔,似是被他问住了。
东华抬起一条绵圌软无力的手臂,那手臂到半路便开始脱力打颤,又落进水中,拍起一汪热浪。东华轻轻道:“我愿意变成这副模样,我也愿意任你肆意凌辱?”
玄天眯起眼,抬起东华下巴,迫东华与他对视:“师兄不妨直说。”
东华这回毫不避讳与他视线交接,预备今日顺势将肺腑之言尽数倾倒,一时间连声音都硬了起来:“好,那我便说。千年前我伤重苏醒,想见你却遍寻不着,却得知你已叛逃,这滋味你知否?流言蜚语我一概不信,甫一相见便是你弑仙之景,这滋味你知否?我避入凡界,你追来纠缠也罢,何苦后来软圌禁于我?你一意孤行害我挖空心思,这滋味你又知否?想来你是不知,否则,我今日何至于落到如斯地步?”
玄天一句一句听他说,渐渐松了手,目光未名。
东华继续道:“师弟,我确是也喜欢你。但无论从前还是今日,你隐瞒我,羞辱我,曲解我,强迫我,我全不能忍!”
说到最后一句,尾音虽已经有些不稳,但东华仍是目光笃定,层层薄雾都遮不住他眸中乍起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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