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暂时先不要那样骂他,等他先给我母亲治好了病再骂也不迟。”
杜宇笑了笑“好吧,你先答应他就是了,到了酒店再见机行事。你手机开着,随时等着接我的电话。”
“你放心,成全你和这老色鬼难,毁你们太容易了,你们不是血肉筑成的长城,你放心去吧,我一定让他夹着尾巴逃跑了,马达没有。”
“好吧,你先回吧,你来的时候,没被人盯着吧?”栾雅问。
“放心吧,就他安排的那笨蛋,只知道盯着楼梯口,而且是利用小区前面那个摄像头,自己并不出来转,很容易躲避的。我先回了,准备点儿道具吓唬白天河。”说完杜宇转身离开了这幢居民楼,一路朝家走去。
那天,一路上,杜宇走得昂首挺胸,这段时间以来,这是他唯一一次轻松、自信的时候。他搞不清原因,没有理由。
他抬头看看阴霾的天空,居然觉得这样的天气很好。连看路人,都觉得路人比平常可爱了几分。
傍晚时分,栾雅打着一辆出租车直奔夜来香酒店——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
虽然杜宇语言不详地表示会对付白天河,但她心里还是没底。杜宇这货,到底会怎么对付这个公安局长?
一路上,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不是夜色,而是乌云。似乎一场暴烈的骤雨大雪,马上就要喷薄而落。所谓黑云压城城欲摧,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栾雅开始忐忑了,她把自己的身体押了宝了,押给了那个永远也猜不出来要干什么,却总能玩出新奇花样的妖孽杜宇手里了。
栾雅心里想:杜宇呀,杜宇,你可要说到做到,千万不能放我鸽子,你要放了我鸽子,就算我栾雅将来成了残花败柳,我也绝不会跟你再有一点点瓜葛。
夜来香饭店里,栾雅坐在二楼一个靠近玻璃窗的位置。这是一个四人用的大理石桌,栾雅之所以选择这么一个大一点的桌子,就是准备和即将要到来的白天河保持更远一点的距离。
要说栾雅平时那是很喜欢雨景、雪景的,有时甚至爱反叛地在雨地里、雪地里不打伞,来来回回没有目的地走。她那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气质,但是这一次,她什么兴趣也提不起来。一想到一会儿即将过来的白天河,她心里就有一股吞了活苍蝇般的腻味。
不一会儿,一亮红牌子警车在酒店前的广场上停下。这辆车的车牌子很扎眼,让栾雅有种心悸,她甚至产生了一股拔腿就逃的冲动。要不是杜宇那货在电话上说得那么轻松,这个全幅武装的白天河根本不是他的菜,她才不敢只身到这里来。
栾雅开始思索,杜宇那货究竟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这个公安局长。
难道是万一会儿,这局长提出开房的时候,他提前进入那个房间?这倒是个有意思的做法,估计白天河一下子就没兴趣了。
这时楼下面的车门打开了,一个体形略显富态的身影走了出来。中等身材,还有些谢顶,四十多岁的年纪,怎么看怎么恶心。虽然没穿警服,但栾雅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白天河。
栾雅有点紧张了,随着白天河上楼梯的脚步,手心里直冒汗。
栾雅甚至赶紧拨通了杜宇的电话,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变成软绵绵的哀求状:“我说你来了没有啊,那家伙来了,你在哪里呀!”
“我还在路上,真他妈的,怎么长江路这边堵车了呀!”
栾雅一听,立刻头上冒汗了,这可咋办?
紧接着传来杜宇“哈哈哈哈”地笑声,杜宇说“赌车是赌了,但是我还是来了。你不要紧张,酒店大厅里他吃不了你?”电话那边,杜宇不紧不慢地说“我也看到他了,你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别替这浑蛋省钱,可着劲儿地浪费他的钱,反正都是不知道从哪里搜刮来的。只是别让他的小动作占了小便宜就行了。”
“啊?你已经在这里了?”栾雅一听这话,就十分地高兴了,她惊喜地四下望望“你在哪个位置,我怎么看不到你呀?”
“拜托,你要是能看见,白天河会看不见?人家再说也是从事了十几年刑侦工作的人,就算是个窝囊废,也学会了。你是看不见我的,专心对付图谋你的色鬼才是正事儿。”
有了杜宇在暗中的保护,栾雅立刻放心了,既然这货既然都知道自己在左顾右盼了,就说明他肯定在附近,甚至能看清自己的一举一动。
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打电话期间,栾雅已经看到白天河迈着四方官步,款款走上了二楼。看到自己坐在窗边,那小眯缝眼似乎一亮,仿佛一头发情公狗。他冲着栾雅就走过来,伸手从怀里拿下皮包,对栾雅说“来得真早,你饿了吧?”
“不饿不饿。”
“饿了就是饿了,没什么,又不丢人,哥哥知道,你现在有难,缺钱。没关系,我最爱帮助人了。”白天河笑了笑武断地替栾雅下了结论,可怜栾雅此时哪里还有跟这厮分辩的心,只是一切顺从他了,而这货居然十分注意挺胸收腹的动作要领,仿佛要把自己那突出的**肚,一下子吸回来,好似极有风度地坐在了栾雅的对面。
这时窗外已经开始飘洒大片大片的雪花。栾雅开始借题发挥了“白局长,您看,小妹一被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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