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你约,老天就下大雪了。认识您这样的大官,本来是妹妹的福份,可是结果一遇见您,妹妹咋就开始过冬天了。”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你看看你,就是这么消极,这可不对啊,就算是现在的雪景也是很美的吗?咱们可以一边儿吃饭,一边儿欣赏雪景,也是一份难得的闲暇。有什么不好?再说了,第六监狱最近会枪决四个死刑犯,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给他们人道一把儿,在他们死前做个全面体检,看看能不能跟阿姨的肝配上对。”白天河笑了笑:“想吃点什么?”
栾雅一听,原来白天河已经开始行动了“随便吧,我对这里的菜也不在行。”
“女孩子只能说‘随意’,可不能‘随便’哟,呵呵!”白天河拿着自己联系了六监狱的死刑犯的肝源为总抓手,步步为营、变本加厉地调笑着栾雅。
栾雅此刻对这老孙子咬牙切齿,可是他不敢发作啊!母亲的命悬于他这一线。
这白天河嘴上教着栾雅不能随意说“随便”其实巴不得栾雅是个随便的人。好解决他自己那点恶劣的需要。
栾雅没办法,心里再怎么恶心,也不敢表现。心理面虽然有点恶心,但还是假装听不懂,就连点菜,她也不敢按照杜宇的吩咐,浪费白天河的钱财,只得随意捡便宜的点了两个小菜。
以至于白天河看菜单子的时候,不住地摇摇头,很大方地点了瓶勃艮第红葡萄酒,又点了两份日本料理,一份是鱿鱼天妇罗,一份是大虾天妇罗。
白天河等那酒菜齐了,拿起那大瓶的勃艮第红葡萄酒倒了两个高脚杯“栾雅,难得你今天这么赏脸。但愿这次能找到跟阿姨配对的肝,让她老人家恢复健康!来,干!”这么大一杯红酒,要干,摆明了是要把栾雅灌醉的架势,要报在“八点半”那一次的一箭之仇。
栾雅没有办法,被这白天河软硬皆施,逼得喝下了这一大杯红酒。
这白天河充分地发挥着组织多年来给他培训出来的出色的口才,也不管栾雅想不想听,他都滔滔不绝。而且,这白天河总是别有用心,他总是稍有机会就往那方面扯,时不时地穿插着几个荤段子,甚至不惜把自己的老婆说成性冷淡,一年只一次等等。以求博得栾雅的同情,证明自己的无辜。
栾雅虽然不想听,但是也没有办法,但硬着头皮听,她明白自己必须得刻意周旋。
她一边财旋一边按着手机的发射箭,她想提醒杜宇,尽快准备,尽快实施营救自己的方案。
可是杜宇迟迟没有动静。
“栾雅,你是不知道哥哥的苦啊,你嫂子她仗着有背景,整天飞扬跋扈,几十年来对我没有一点体贴,没有一次顺从,我早就受够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跟她分手?”
你妈的,这货可真行,干了人家一辈子了,现在人家都要到绝经的时候了,你跑出来要跟人家离婚,现在人家父亲在省里说了不算了,你这货根基站稳了,你说要离婚。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你让人家栾雅怎么说呀?
“白局长,你醉了!”栾雅的脸都红了,又不好意思听这老不要脸的这样说个没完没了。
“不,我没有醉,没有!栾雅,你知道我第一次跟小袁到你们店去查事儿,为什么没有什么行动吗?”
栾雅摇摇头。
“就是因为我遇到了你呀,那天我碰到了你,说句轻浮的话儿,我就走不动了,连神圣的工作我都放弃了。在工作岗位上二三十年了,其实工作吗,说实话,就那么回事儿,就是个混钱,混生活的玩意儿,没必要太认真。”
栾雅低下了头,回避了这老孙子银邪的目光。
紧接着这老孙子停了一阵子,整个大厅陷入了寂静。
不过再次恢复以后,这老孙子就显得更急不可耐了。
“我也是人,正常的男人,也有感情上的需要自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心中的女神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我的心思”白天河甚至有点坐立不安了,栾雅觉得有些奇怪,仔细看看白天河,他似乎双眼迷离,竟忽然伸出手去抓栾雅的小手。
栾雅大惊,紧张死了,心儿怕怕怕地跳着。
栾雅本能的急忙把手收了回来。一不小心碰倒了那高脚酒杯,那昂贵的瓶勃艮第红葡萄酒瞬间洒了,把桌子上搞得一片狼藉。酒涮涮涮地流向桌子边缘,眼看就要滴到栾雅的裤子上了,栾雅急忙站起身来,恰好在慌乱中又把椅子给碰翻了,整个饭局,被搅得一团乱,白天河花大价钱苦心营造的气氛被搞得一片狼藉。
白天河此时没有生气,而是很有风度,他伸手从包里拿出一张餐巾纸,就来擦栾雅的腿“我来看看,洒到妹妹身上没有,洒到妹妹身上没有。”
栾雅只好迅速地用自己的胳膊把这老孙子的手臂挡开,竟然停下扶椅子的动作,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一步,直接从那吃饭的桌子上跳了出来。
这时,白天河的脸上显出了一股不高兴的表情。这老孙子停下动作,转而用餐巾纸擦了擦桌上的红酒。粗粗地喘着气,眼睛中哪里还有一点迷离的神色?有点严肃地说:“栾雅,我必须得提醒你,有些事情是要把握好尺度的!不要把自己的后路断了,要看得清楚自己是需要谁的,要认得清楚形势才好!”本文来自小说